“回二爷,是的。”刘知说,“那晚巡夜,我依您教的法子,让护院间隔五丈,拉网式巡的别院。”
“后来呢?”刘健又问。
“刘深随少奶奶入了后宅,直到现在也未出来。”刘知答。
“你如何确定那人是刘深?”刘健再问。
“回二爷,我不及您的视夜如昼,但好歹也是您的徒弟,毛皮还是学到了一点儿。”刘知笑说,“在内宅后门处,有两盏大号的气死风灯。虽然那晚灭了一个,但只一个也让我看得清清楚楚。”
“旁人知晓吗?”
“二爷,我不知道。”刘知说,“丫鬟小环肯定知道。”
“好了。这事不要说了。”刘健做不了主,他得请示刘庭方老爷,“驾。”
“驾。”刘知跟上。
“驭!”二人行到岔路口,刘健勒马。
“驭!”刘知停下。
“刘知,刘府后山的观音庙里仁口和尚你知道吧?”刘健翻身下马。
“二爷,我知道,大庙的仁口禅师。”刘知也下了马。
刘健从怀里掏出县衙办的文书,递给刘知,说道:“把这个交给仁口禅师。然后你回刘府等我。刘深的事不要提。”
“是。二爷。”刘知接过文书,揣入怀中。
“这马你都骑走吧。”刘健把马缰绳甩给刘知,“你应该知道,老夫不喜骑马。”
“是。二爷走着比马跑着快多了。”刘知笑着一手挽起马缰上马,一手将另一匹马的缰绳拉低到膝盖处。
“走吧。”刘健挥挥手,迈步向前。
二人分道,刘健一个人北上,去往梅花别院;刘知一人二马南行,去往后山大庙。
不表刘知,单表刘健。
别了刘知,刘健也离了官道,专挑山野林间行走。
远离人烟,刘健调息运气,顿时身轻似雁,发力于足,健步如飞。
不多时,刘健来到盐山县最北的村镇,孟家庄。
进出镇子,人来人往。刘健放缓脚步,以常人之速行走起来,
梅花别院就座落在孟庄北面的森林中。
“二爷,您怎么来了?”梅花别院的护院教头远远地看到刘健,欣喜若狂地率众迎了出来。
“刘为,今儿你值昼?”刘健示意众人请起。
“二爷,昨夜刘农值夜,今晨卯末,来了个自称崆峒派的道士,二、三招就将刘农打倒击伤;刘名管家出手,也被打伤。我们排出火枪队,击伤贼人了小臂,贼人才退。”刘为急切地说,“二奶奶吩咐我们派人去府上报讯,这时应该到府上了。”
“刘名、刘农伤势如何?”刘健问。
“皮外伤,不碍大事。”刘为答,“两人都在箭楼养着,等着贼人再来呢。”
“贼人只一个人?有什么要求?”刘健问。
“应该就他一个。我们没见到其它人。”刘为答,“贼人只言练练手,旁的没说。”
崆峒道士?刘健略一沉思,问,“此人长相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