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于现在的白月光来说,周围的人,和一草一木没有任何区别?在他眼中是最澄澈圣洁的懵懂,如同新生神只般的懵懂……
更何况,生人不近的大团子是那么喜欢他,如同喜欢山神般喜欢他。
这个答案,就在嘴边,让她呼之欲出,也叫她在听见古偶电视剧里的天庭宣判后,心都跟着揪紧,无端端地冒出一身寒意。
“先生,我们会被惩罚吗?”
……
大熊猫在解怜客怀中睡着了。
解怜客如同抱紧怀中婴孩襁褓般,替大团子细细拉好薄被,盖上小肚皮,敛眸,声如清玉。
“不是我们,是我。”
“所有一切的代价,所有的考验,我一个人受就够了。”
唐苏睫毛颤了颤。
他承认了,他十分自然地承认了。
解怜客顺势拉起她手腕,托着她繁复的袖子,在她腕心留恋般轻嗅,熟悉的冷香让他心安。
“你没有错。若有上面真判我有一分过错,那便是我错上十分。天庭的惩罚没人间话本子传的那么可怖。”
人间话本子多是夸张,写得波澜起伏。
真实的天庭惩罚,如同人情冷暖般,也有周旋余地。更何况,他本就是天生神物,七情淡薄,所有的七情都给了一人,哪怕是惩罚下来,也不过重重拿起,轻飘飘落下。
真正落到他身上的惩罚,只能的带给他些许疼痛,不会有伤。
唐苏仔仔细细观察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作伪。
她心中也是奇了。
怎么他说起惩罚的时候,没有恐惧,没有害怕,还有一点……从容,和期待?
怎样的疼痛感,在什么时候落下,能让他不慌张,反而甘之如饴?
解怜客和唐苏跟着主持,老道人走到香客大殿里。
一身桑蚕丝国风道袍的白月光出现,白绸覆眼,墨发雅润。
一条白绸随风拂动,黑白色相间的对比反差,让他清冷淡雅的气质,多了层妖孽的祸害气息,无端端蛊惑人心。
几百道目光齐刷刷转来,大殿死寂,鸦雀无声。
周围女香客们都傻眼。
男香客们有的还脸红起来?
唐苏急得从道院衣架上,赶紧扯下来一件朴素的粗布长袍,踮起脚套住白月光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