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黑暗中浮现一双银眼,中心如同两丛灰色鬼火,些许月光勾勒出稜角分明的下巴,身边的羽依然安睡,呼吸充满疲惫粒子,肌肉无力的和被子融在一起。
&esp;&esp;「嗯……。」
&esp;&esp;缓慢移动身体避免吵醒羽,他睡得很熟,感觉到挤在旁边的垫背没了,小巧的嘴轻啟,发出意味不明的撒娇声。
&esp;&esp;「小熊。」
&esp;&esp;拿起一团毯子铺回自己原本躺的地方,身体有了依靠,羽抱住毯子,深深沉回梦乡,在额头清出一块空间,大公吻吻他的额头、脸颊,手成爪理理自己头发,转身下床。
&esp;&esp;「您忙得真久。」
&esp;&esp;一直等在门外的满德摆出微笑,比起怪罪,更多的是笑话。
&esp;&esp;「快点,我累了。」
&esp;&esp;急躁的上司没耐心听人说话,满德并没有慢慢匯报,而是直接把整理好的纸张递出去。
&esp;&esp;「羽曾经是警备队队长。」
&esp;&esp;对东领地来说不是要角,但也足够表面立场,一个曾经是敌方干部的人,不会轻易倒阁。
&esp;&esp;「东领地只让警备队做骯脏活。」
&esp;&esp;「警备队是东领地的主力工具。」
&esp;&esp;大公坚持。
&esp;&esp;「据资料所称,羽先生和调查人员起了衝突,还失手杀了他。」
&esp;&esp;满德摇摇头,深知两人观念差距,转而叙述事实。
&esp;&esp;「所以东领地派努华来杀他。」
&esp;&esp;说起努华,大公就银眼沾染火光。
&esp;&esp;「我也调查了努华,他曾是羽的下属。」
&esp;&esp;沾染过多个人情绪,正话也不必谈了,努华乾脆随大公意思聊下去。
&esp;&esp;「一样都在警备队,就算是直属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esp;&esp;比起下属,大公更讨厌羽当努华的上司,下属无法选择追随者,但上司可以,那表示羽选择了努华,视他为重要不可分隔的人。
&esp;&esp;「东领地警备队生活环境很差,都是好几个人住一间房间,长期一起生活,想必能更加强默契。」
&esp;&esp;那是个毫无尊严的地方,但还是有很多人甘愿留下,甚至把东领地的利用视为栽培,为了感谢不杀恩情而卖命。仇视上头的人也不少,满德也才有机会获得情报。
&esp;&esp;「他们认识很久了。」
&esp;&esp;大公说道,感觉上有些洩气。
&esp;&esp;「为什么要调查羽先生,您不相信他吗?」
&esp;&esp;满德转弯说别的。
&esp;&esp;「那是两回事,掌握情报的人才是胜者,我也才能保护他。」
&esp;&esp;如果羽要让他失望,他也早就做好心里准备。
&esp;&esp;「如果羽先生真的有威胁,您预备怎么做?」
&esp;&esp;「到时候……我会给他一个痛快。」
&esp;&esp;「由我来下手也没关係。」
&esp;&esp;这本来就是副手该办的,能除去敌人,满德荣幸得很。
&esp;&esp;「不准你动他。」
&esp;&esp;「您要留下这么大的后患?」
&esp;&esp;「人是我带来的,要斩也由我亲自下手。」
&esp;&esp;。
&esp;&esp;等羽拖着身体吃早餐时,大公早就离开,餐厅桌子凌乱,只能用麵包和少许汤填饱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