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爷,您看看,您再掂量掂量。”
刘国舅接了过来,眯着眼将金条转来转去看了一边,那个黑点赫然在目,他用手抚了抚,有锐利的缺口。
咚地一声,金条从他手里掉到了地上,他冷冷地道:
“这是谁的孝敬?”
谋士低着头,忙答道:
“回国舅爷,这是荆州杨万广让人送来的!”
“杨万广?”刘国舅刷地一声展开手里的折扇,扇了两下,又问道:
“考绩呢?送到哪儿了?”
有另外一位谋士赶忙上前,道:
“荆州的今年慢了些,已经在路上了。”
刘国舅摇着折扇,冷哼一声,道:
“杨万广胆子够大,竟敢拿这玩意儿糊弄。”说着,哗地一声合上折扇,拿扇骨轻敲着手,道:
“去问问虎贲营,回来的人路上有没有什么异样,咱们也不能冤枉了好人。”
有人匆匆而去,刘国舅看了一眼地上的金条,踩了一脚,一边往外走去,一边道:
“给父亲大人送去看看。”
身后有人应了一声,刘国舅自顾自地走了出去。谋士赶紧跟了出去,含着胸小跑着说道:
“我这就让人将所有的库存都查一遍,现前送过来时都分开入库的,好查。”
刘国舅脚下生风,冷冷地嗯了一声,道:
“查,若是有人敢作死,就让他死个痛快!”
……
……
在距离京师五六十里远的地方,一队信兵骑着马儿飞驰,眼看着夜色太深,不得不找驿站住下来。
前面的驿站不大,若不是门口挂了两盏灯笼,在这样的夜色中很容易被人忽略了去。
一群信兵呼喝着从马上跳下来,吵吵嚷嚷地进了驿站。过了一会儿,里面才缓缓亮起了几盏灯,有老头儿从里面披衣挑灯出来,见了他们,就往里面让。
有信兵是经常走这条道路的,见了老头儿有些诧异,道:
“上个月这儿还是老徐头,怎么换了人了?”
那驿丞笑呵呵地道:
“小爷您不知道,老徐头熬到了年纪,回家抱孙子享天伦之乐去了!这个月才换了我来,我姓焦,您叫我老焦头就行!”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