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中微抬起头,“臣今后行事,一定小心,不会遭人口舌,落人把柄。”
“你是你,我是我,小公子是小公子,你担任什么,都与我无关,你可明白?”
费中心中一愣,旋即拜了下去,“臣明白,臣若今后犯了错,一切都是臣咎由自取,与娘娘与九华宫无关。”
己妲从他身侧走?过,“希望你记住,我今日与你说?的话。”
“臣下,谨遵娘娘教?诲。”
己妲深知费中此人,绝不会因为表面的奉承而收敛,这般的小人得了势,便会变本加厉,但眼下能为她用的人太少。
祖伊虽向?着她,可真若涉及到撼动江山的事,那个?老臣也是绝不会任由她胡来的。
恶来又被天子带走?了。
言到底,天子这般宠她,不也是有?所防备吗,朝中还有?丞相,太师,司寇等人遏制。
天子她,不糊涂,也不昏庸。只是错生?了王家,错生?了时代。
薛地?汝城的城墙下,东夷人叫骂得难堪,城墙上的人持戈矛的手紧了又紧,军中脾气暴躁的老将早就炸竖了毛,气的朝南仲的帅帐大骂。
他们?有?一半是主战的热血派,也有?些是多?年都没有?机会上战场的老将,这些时日他们?不战而退,连送三城给敌军,已是让他们?不满了。
薛国的主君年迈,遇事没有?主张,但是丢了一半的土地?也让他懊悔不已,薛国是先祖留下的土地?,如今折在了他手里,于是抑郁成?疾,一病不起。
帅帐内,南仲部署着沙盘。
“将军,您一直闭城不出,城中的将士都。。。士气低落。”空山将辱骂二字含在了嘴里。
南仲心知肚明,“敌众我寡,拿什么迎战?”
空山低着头。
“放弃守城的优势,打毫无胜算的仗?”
空山仍旧低着头,小声道:“他们?说?,您是神将,从未打过败仗,跟着您一定不会输。”
南仲将手中的小旗子直插入东夷王廷处,抬起头道:“我是人,不是神,胜败乃兵家常事。”
可他确实大小战争数十,无一败绩。
“可他们?,只看到了您从没败过。”
“那是因为我,不打会败的仗。”
空山抬起头皱眉不解,“空山不懂。”
南仲走?出帐外,“传令下去,整顿三军,让伙房多?备三倍之食,今日下午吃饱喝足。”
“三倍?”
南仲看着头顶的太阳,“先锋的大军,应该到了。”
如南仲所料,商军先遣部队在中午抵达薛地?,与南仲汇合,当大军入城,人心惶惶的汝城似乎看到了希望。
大军奔袭万里已是精疲力竭,于是下令休息。
“大王知仲伯伯苦心,薛地?之难,固守汝城,虽降责书,实属无奈,大王心中仍旧是信任仲伯伯的。”
南仲扶持天子登基,铲除奸恶,远征北方,护其左右。若南仲不能信,那满朝文武他又能信谁呢?
南仲踌躇,王与先王父子两太像了,就连行事有?时候都是一样的,南仲年轻的时候在帝乙哪儿也被冷落过一段时间。
“你来了便好,城中士气低落,虽易守难攻,但敌军日益想办法破城,在城外修葺土墙,不日也要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