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仲将面巾折叠好递到她身前。
只得她一声冷笑,“你们男人都一个样,爱的时候情真意切,不爱了便可以随意丢舍。”
南仲横着眉,咬了咬牙。
“怎么,我说错了?”
南仲没有答话,只是同时与她对视,少时的好友,竟有些陌生。广演非好人。。。这话如鲠在喉,他说不出口。能骗过南仲的人,又岂能瞒不过这个当时还年少的女子呢,但是南仲没有看到广演另外一面。
对于南仲的知遇之恩,广演从来没有忘记。临死前在牢狱中,子淑见了广演最后一面。
看着看着,本来傲视的子淑似是心绞痛了一般撇过头。
“我知你。。。南仲一生,不配娶妻生子,不愿意拖累其他人,于你,很抱歉。”
子淑起身,将他手中的面巾拿过转身出了凉亭。
“我会嫁你,扮演好你的好妻子,算,还你救命之恩与你对他的知遇之恩。”
有时候被骗,与甘愿被骗,是不一样的。
面巾从手中抽离而过,还残留着南仲手掌的余温,以及南仲手掌还留着清淡的香味。
风一吹,便全消散。
南家长辈自然以南仲意思为主,两家都没有异议,婚期就定下来了,在子宁小姐成人礼的后三天。
商信奉鬼神,大婚成人等大事都会选定日期,况且是贵族的婚礼。
“淑儿,你当真要嫁入将军府?”
虞候一家不争权势,只有虞候担任着国老,子淑的父亲只当了个管理典册的内史,侯府才保全至今。
“啊公,淑儿已到婚嫁年龄。”
“你只见了他一眼。。。纵管南仲是要比大商一些男子俊俏。”
“阿公,你觉得淑儿是那种女子么?”
虞候摇了摇头。
“王命已下,诏书已布,淑儿别无选择。”
虞候子煜摸着花白的胡子长叹道;“生于王家,终究摆脱不了这权势束缚。”
“你又可知,那南仲一心只有子眛殿下,你嫁过去。。。”
子淑冷笑一声,这不就是她想要的么,“这不就是他想要的么,我随了他意如何。”
“淑儿,你这是何苦呢,你是我们侯府的嫡女。”
“我不嫁他,阿公,父亲就不会把淑儿嫁给别人么?”
父子两对视,他们明白,这个小女儿生来就不凡,其思想也是。
只要侯府不愿,王也是强迫不了的,只不过南仲笃定了,侯府会同意。
“先生,咱们今日还是习文么。”孩童抬着头问道,额头上的印子很是明显。
“不,今日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