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安静了,没有厮杀,没有碰撞,甚至看不出什么试探,”终于有人发出了心中的些许不满。
但很快便有人怼了上来,“你看不出来,并不代表没有。”
一声冷笑,那人不屑道:“你看出来了,有本事说来听听?”
“我虽然在棋理之上很是粗浅,但也还知道,此刻的荀闻墨和苏幕,便如同两名修士对战之前的真元积攒和剑势累积,只待出招的最佳时刻。”
这样的话顿时吸引了不少目光。
甚至连蜀山的商道元都看了过去。
向晚风却是摇了摇头,他着实不喜欢看这样的比赛。
太温和,没激情,看起来就像是两个老年人般。
于是向晚风拉着几个朋友,竟在旁边打起了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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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云殿内。
不知什么时候,神屋山的长老脸色已经凝重起来,他的目光之中仿佛除了黑白两色的棋子,已经没有任何东西。
西林教派的梅礼也睁开了他那双平常如缝隙般的眼睛,双目竟是炯炯有神。
涉笔师已经收起了自己的笔墨纸砚,全神贯注于旧院竹林之中的那盘棋。
便是自认在棋道之上并没有多高造诣的迟越真人,也仿佛深陷进了那盘棋中,隐隐约约间,他好像看见了棋盘之上升起的剑意。
当然不是真的剑意。
而是苏幕之下逐渐展开的棋势,便如一道未曾出鞘的剑。
在他看来,此剑出鞘,必须饮血而回,否则极易遭到反噬。
因为苏幕行的是险招。
险招在于一个奇字,但一旦被察觉,被发现或者被拦下,便称不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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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楼宇之上。
有很多人选择了离开。
他们实在看不出这盘棋有什么意思,如此无聊不如去玩乐。
不过也有一些人发现,如神屋山的弟子,以童白为首,他们的脸色变得越来越怪异。
这种怪异之中掺杂的情绪太多,一时之间让人难以捉摸。
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们一定是从棋上看出了什么玄妙。
所谓妙,便是没有察觉,出乎意料的好。
于是一些动摇想要离开的人,将更多的心神投入进了棋盘之中,希望能够发现其中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