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栋心情不错,眼眸璀璨明亮,跃跃欲试。
他心情很好,凌青菀又趁机道:“你打算给大表兄写信么?假如大表嫂病情有变,咱们可就去不成太原府了。”
安栋心想:对啊,还要一个月就过年了。假如大嫂不能痊愈,他们怎么可能去太原府呢?
谁还有心思去玩?
不仅仅太原府过不了,年也过不好的。
安栋非常喜欢热闹。
“好,我来写。”安栋咬牙道,“要怎么做,你告诉我。假如出了事,你也要帮我顶些。”
凌青菀哈哈笑起来,道:“好,我帮你!”
她第一次这么开怀大笑。
她甚至亲自帮安栋磨墨。
安栋就看到她的手,纤细白皙,似块无瑕的玉,隐约泛出清辉。安栋从来没见过这么细嫩的手,当即捉住了她的手。
凉软细滑,像上好的绸缎。
凌青菀一怔,差点打翻了墨盒。
“做什么?”她神色一敛。
安栋惊喜笑道:“菀儿,你的手真软,像绸子一样。”
他眼神纯净,没有半点杂色,单单是瞧见了稀罕东西的惊喜,没有色|欲。
凌青菀笑也不是,恼也不是,只是踮起脚尖,重重拍了下他的额头:“好好写字。再分神,我就要拿戒尺打你!”
再柔软的手,也是有几分力气的。
安栋的额头被她打得一阵刺拉拉的疼,轻轻吸了口气,果然不敢再走神,按照凌青菀的意思,给信阳写了封信。
信的内容,都是凌青菀口述,安栋书写的。
在信中,安栋让他的长兄安枫腊月十五之前,必须赶到京城。然后,又着重写了大嫂的病情。
“菀儿,是不是有点过重?”安栋看完,觉得写信应该对病情轻描淡写才对。
可是凌青菀的口述,是把大嫂写得病入膏肓。
大哥瞧见这封信,肯定要吓死了。
字面上就病入膏肓,又明知半个月赶不到京城,还如此要求,大哥只怕以为大嫂真的不行了。
“要不,重写吧?”安栋自己读了一遍,感觉不妥。
凌青菀却笑道:“放心吧,这样才管用。祝由术神秘,不能妄议。”
她堵住了安栋的话头。
安栋就不再说什么。
而后,凌青菀亲眼瞧见安栋把书信封起来,再喊了管事,动用姨父的关系,把这封信十万火急送到信阳府去。
安栋反复叮嘱管事,不准告诉大人。
凌青菀松了口气。
她再三叮嘱安栋:“这事,你也不用告诉姨父姨母,更别告诉大表嫂。否则,大表兄回来也无用,到时候你就白费劲了,还要挨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