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听到长公主要带自个儿的姘头野和尚来见皇上,立即支棱了起来:“长公主,你做了有辱皇家颜面之事,却不反思己过,却还敢把你的姘头野和尚带到宫里,污了皇上的眼,你可知罪?”
长公主老神在在地站在原地,连个眼风也懒得施舍给贤妃。
只不过是一个空有野心,却是愚蠢至极、什么都没有的人罢了,除了偶尔会蹦跶几下外,其他什么也成不了事!
皇上偏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贤妃,眼底渗着一丝冷意。
贤妃以为自己终于等来了能将在她们这些废品面前一向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长公主打入尘埃的机会,她压根儿就没注意到皇上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充满了冷意。
她努力压下心里的激动,面上维持着一副为皇家颜面着想的神情。
她捏着手绢轻轻按了按嘴角,掩饰了情不自禁上扬的嘴角。
她拧着眉,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看向了皇上,掐着嗓子娇滴滴地开口:“皇上,臣妾也是为了皇家颜面、皇上的颜面着想,长公主如此放……”
“荡”字还没出口,贤妃就被皇上吃人的眼神吓得把要说出口的话又给咽了下去。
她瑟缩了一下:“皇……皇上……”
“你如今几岁,竟还学着小女儿作态,掐着嗓子矫揉造作地说话,何来的后宫妃嫔的端庄!”皇上不满地开口,“至于长公主,是朕的女儿,天下之人,有谁敢指摘!”
“妄议长公主,当诛!”
皇上的语气充满了一股肃杀之气,殿内的文武大臣及其家眷,即使不满长公主放荡不羁的做派,至此之后也不敢再议论。
贤妃当即都傻眼了,她不关心其他,注意力都在皇上那句“你如今几岁,竟还学着小女儿作态”,皇上这是嫌她老了?
她心里的酸意与痛苦如浪潮一般席卷而来,就要将她给淹没了!
她是年纪不小了,但保养得很好,看着也才二三十而已,皇上怎么能当着众人面说的嫌弃她老呢,这是把她的脸面撕下来往地上踩!
再说了,皇上那句“后宫嫔妃的端庄”就是一个笑话。
后宫嫔妃怎么能讲究端庄呢!一个个再尊贵,那也是妾室!
唯有皇后才配端庄,她们这些嫔妃要真讲究端庄,怎么能分得皇上的一丝恩宠呢!
贤妃委屈得眼泪都要涌出来了,她赶紧睁大了眼睛,又快速地眨了眨眼,把眼底的水雾给压了下去。
在除夕这样喜庆的日子里,她可不能哭,不仅会被人看了笑话,还添了晦气,徒惹皇上生气。
长公主睨了一眼贤妃,她有时候真怀疑惠郡王会是贤妃的儿子,要不然怎么都是一样的蠢,一样的记吃不记打!
长公主扫了一眼武安侯府众人所在的位置,又看向了贤妃,轻嗤了一声:“听说武安侯的嫡女差点儿被调包,这事出来后,本宫心生惶恐,担心这种事不仅仅只发生在武安侯府里。”
她的视线在贤妃和惠郡王的脸上扫来扫去:“要不是大皇弟出生时,贤妃不曾有孕,本宫都会怀疑武安侯府的事会发生在贤妃和大皇弟身上了!”
她一向有恃无恐,说出来的话,丝毫不怕得罪人!
反正她上头还有她父皇给她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