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最迟明天,我一定把各位的欠款补上。”
简时安之所以那么斩钉截铁地说明天,那是因为他之前听见了有位老板支招说让他将餐馆典当出去换钱。
他要先查一查房契在不在自己手中,如若在的话,那自己就要准备说服这位小哥,让他同意自己典当餐馆换钱把债填上。
不过看这些老板们了然的目光,简时安的心中大概清楚餐馆的房契在谁手上了。
“好说好说,只要您肯典当餐馆,我的那份债您铁定能在明天还得上!”
商贩们的消息十分灵通,他们当然清楚那处小餐馆的价值,甚至房契到底是在谁那他们心中一清二楚。
有了打头的同意,其他老板也自然愿意让步,只是他们看简时安的眼神更加同情。
淮水城谁人不知“宝来餐馆”被“悦来餐馆”针对啊?客源被抢生意被截,现如今就连地皮都要被吞了。
可惜啊可惜,得罪了“悦来餐馆”,简时安再好的一手好牌也得打得稀烂。
商贩们带着唏嘘一个接一个地踏出了简宅,他们管不了那么多,毕竟谁都要生存,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嘛。
并不知道债主们的内心活动,简时安被扶着坐回床边,他看着忙里忙外端茶倒水的小哥儿,内心一片苦涩。
他该怎么面对原主的遗孀呢?
就在这时,简时安的头越发疼痛,就像是有根针硬生生从头皮扎进他的脑内,紧接着,一大堆不属于他的记忆灌了进来。
消耗完这些记忆后,简时安的内心更加苦涩了。这份苦涩中还夹杂着几丝愧疚。
原来这具壳子的主人也叫“简时安”。从父辈开始就经营着“宝来餐馆”,还是当年的头牌餐馆。可家大业大也经不住败家子干混账事。
这位原主先是强行娶了投奔在他们家的陆轻寒,可娶进门又不对人家好,平日里不是呵斥就是拳脚,用“简时安”的话来说,他就是给自己找一个免费伙计。
在这个“哥儿进门两年内必须抱娃”的年代,原主为了给轻寒小哥添堵,硬生生三年没跟人家圆过房,就是为了让陆轻寒遭人白眼。
呸,狗渣男!
简时安看着将茶盏端至茶桌后又默默退到一旁的陆轻寒,心里是又苦又辣。
苦的是这人一定是平日里谨小慎微惯了,甚至连眼神都不肯与自己接触。
辣的是对方在“简时安”如此对待他的时候还能在他醒来的第一时间发现他口渴难耐。
简时安摩挲着茶盏,入手温热,喝一口也是温度刚刚好。
这口茶就像是一股暖流,慢慢浸润着他的心。他想,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杯热茶,他一定会记得的。
不过……陆轻寒?宝来餐馆和悦来餐馆?
简时安越想越不对劲,他怎么觉得这几个名字异常熟悉?
简时安无意识地盯着手中的茶盏,这是他思考问题时的习惯性动作。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一旁的陆轻寒看他的眼神也有些不太对劲。
简时安……醒来后有点不一样了?
如果说淮水城里谁最了解简时安,那要数陆轻寒为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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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个人不顾自己意愿强行娶了自己来看,简时安就没有心!
想到这,陆轻寒的眸子越发冷了,什么变了不变了?等着瞧吧,他肯定还会找个借口折磨自己!什么茶水烫了什么他碍着地了,一顿打肯定是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