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有个懂规矩的叔辈当和事佬,对方又一口喊破什么豿屎帝王位,你根本拿他没办法。
你就说气不气吧?
杜笙慢条斯理点燃根烟,瞥了一眼准备出门的韦吉祥:
“打完电话就叫手下动手,早点送这群扑街上路,免得明年赶不上拜祭。
还有茶楼毁坏的东西,记得将账单送到项文龙手上。”
杜笙看都不看脸色铁青的丧波,对着徐尧德点下头:
“德叔,对方没诚意谈,和事费记我头上,就这样了。”
说完,转身往门外走去。
“诶,何必搞成这样呢。”
徐尧德当了这么多次和事佬,这次真是左右为难。
他见过当场翻脸的,也见过转瞬和好如初的,就没见过这种不上不下的。
但徐尧德没注意到,丧波已经坐不住了。
因为江湖规矩哪怕再迂腐陈旧,只要老一辈还没死绝,那就依旧是规矩。
哪怕如今没什么人再遵守,它的条约仍旧悬在龙堂上。
一旦杜笙走出茶楼,等待丧波的绝没有好果子吃。
而且,对方还真可以提前发难,等手下冲进来,自己早就下去卖咸鸭蛋了。
“你他吗有种!”
丧波怒目切齿离开上座,走到两边客座坐下,对着徐尧德吼道:
“去坐主位,主持谈判!”
徐尧德眉头一皱,念及新记势大,懒得跟对方置气,叫回杜笙重新落座。
杜笙倒也没为难他,叼着烟慢条斯理入座,看着对面的丧波似笑非笑:
“波哥是吧,刚刚看你枯坐无聊,所以开个玩笑,你不会放在心上吧?”
无他,就是先搞对方心态。
“小子,你先别嚣张,迟早被人砍死。”
丧波心中怒极,额上青筋暴起,盯着杜笙:
“刀仔强是我堂口小弟,你的马仔杨添不分青红皂白收他入门,是不是犯了江湖大忌?”
“论嚣张我哪比得上波哥你啊,毕竟你波都要比别人大一圈是吧?”
杜笙指着丧波胸膛上比女人还大的肥肉,不咸不淡道:
“至于刀仔强,既然你非要说他是你堂口的人,那就晒花名册。
要是上面有他的名字,我二话不说斟茶道歉,人随你处理。”
丧波拍桌大怒,道:
“难道我堂堂一个话事人,还会颠倒黑白不成?”
杜笙好整以暇的抽出一根烟点燃,不置可否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上位得这么快吗?”
丧波皱起眉头,不知道对方扯这个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