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姐姐姐夫都在。
“听说你资助了个女孩考大学?”
长河凑了过来,说道:“男人养自己的媳妇孩子,养爸妈,再远一点养女朋友,你这是算哪个呀?”
“哪个也不是,就是女同学,我念初中时的同桌。高中三年都没联系,我上大一的那年忽然来找我了,说她爹妈不出钱不供应她上学了,让我帮帮她。”
顾慢恨铁不成钢,“那你不会拒绝吗?你还是个学生,连自己都得花父母的钱,有什么能力帮她?”
“我几个男同学来家里玩过,哪知道里面出了大嘴巴,都知道我有自己的小金库。我估计范秋云就是听他们说的。”
关诺到底是年轻,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哪知道人性的恶,更不会知道初中时玩的比较好的女同桌,盯上了他。
大一升大二的那个暑假,范秋云来了,她复读了一年,又落榜了。
范秋云哭诉,从小她父母重男轻女,忽视她而重视两个弟弟,现在以家里没钱为由,拒绝给她拿复读的钱了。
家里准备给她说一门亲,用彩礼帮她大弟娶媳妇,可是她真的不死心,不想成为包办婚姻的牺牲品,更不想牺牲自己成全弟弟。
范秋云闲暇时间打零工,光学费书本费一年三百块差不多就够了,说好了是借不是要,以后是会还的。
关诺想着钱是死物,人是活物,帮一帮老同学走出去总不是坏事,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把钱借了出去。
关键是范秋云今年又没考上,差的分数不是一星半点,固执的还要考,还要借钱,真把他当孙子了,任由她薅?
关键是一副我穷我有理,你有钱就得帮,这让关诺很不爽;还用他爷爷给了五千块钱绑架他,把这一切想的理所当然,这觉悟是从哪里来的?
顾慢看了看长河说:“这件事你去处理吧,别人都太正人君子了。”
长河:这是损他还是夸他?
长河提了个中肯的建议,“我看让关诺去批发市场锻炼几天吧,那就是个大染缸,能让你把形形色色的人都看遍了。”
关诺知识是有,智商是有,但是阅历不够,他所处的圈子让他接触不到太丑陋的东西,把别人想像的太好,这不是什么好事。
“我也觉得你姐夫说的对,回去和爸妈商量一下,离开学很近了,要去的话要趁早。”
关诺尴尬的要抠脚丫子了,“那谢谢姐夫和姐姐啦,还有我四个小外甥。”
顾慢笑道:“不嫌四个跟屁虫了?”
别以为她不知道,关诺带那四个小的可是一百个不愿意,各种找理由,就是想把他们留在家里。
“哪能啊?”
长河对顾慢的那句“别人都太正人君子了”耿耿于怀,这会又捣腾出来了,“你说我很坏吗?”
“你确实是坏啊,但你是明着坏,他们是暗着坏,我喜欢明着坏。”
“这还差不多,放心,我的坏不对家里人,特别是媳妇你。”
“我看行动……对了,我明天回薛家胡子,有可能一天完不成,要住一宿,你记得去接孩子。”
“这么快就上马了?”
“那是,林华北可是个很有效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