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他很清楚她的意思。
“你回答一个问题,我就回答一个问题。”
他沉默不语,权衡威胁与收益。他可以骗她。就算骗她一整天,她也不知道。
“好吧。”他说。
“那好。我先开始。你结婚了吗,或者曾经结过婚?”
“没有结婚,过去也没有。”
“两个否定。你是同性恋吗?”
“这是另一个问题——不是。”
“好吧。现在你问。”
“灯塔里发生了什么?”
“太宽泛,具体点儿。”
“进入灯塔后,你有没有爬到塔顶?你发现了什么?”
她坐起来,背靠墙壁。“这是两个问题。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我看你的方式并没什么特别。”他开始注意到她的胸部,而前几次谈话中他都没留意过,现在他试图再次将其忽略。
“但这是两个问题。”显然,他的回应方式是正确的。
“对,你说得没错。”
“你要我回答哪一个?”
“你发现了什么?”
“谁说我还记得?”
“你刚才说了。所以,告诉我。”
“日志,许多日志。楼梯上的干血渍。一张灯塔管理员的照片。”
“一张照片?”
“是的。”
“能描述一下吗?”
“两个中年男子在灯塔前,旁边有个小女孩。灯塔管理员在中间。你知道他的名字吗?”
“索尔·埃文斯。”他不假思索地说。不过他认为这没什么害处。他已经在琢磨,局长办公室里挂的照片也存在于灯塔中,不知意味着什么,“这算你提的问题。”
他可以看出她的失望。她皱起眉头,肩膀下垂。很明显,“索尔·埃文斯”这个名字对她来说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