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套说辞明谌倒是相信的,他虽说地位不及霍亦是尊贵太子,可他父亲是贤王,母亲是长公主,比他尊贵的也找不出几个了。
霍亦见明谌神色如此,便知道他并不相信自己的说辞,也不着急,反倒是一撩袍子就坐了下来。取了火折子,将那石桌上的小火杌点了,温了一壶酒上去。
一副不愠不火的样子,还带着悠然自得的惬意果然让明谌着急了。
“元颂!你可不许瞒我!”明谌不悦道。
霍亦的表字,正是元颂。
霍亦笑笑,不甚在意的说道:“怎会?”
明谌见霍亦这般态度,心知他这是故意的。顿时摇头,无奈道:“我就此一问,若你不说,我也就不问了。”
嘴上说是不问了,心中却还有些好奇。关系到霍亦的心上人,他方才听十二说了那么一耳朵。
霍亦却好似知道明谌会是这般说法,送下手中的酒杯,解释道:“她并不知我的心思,只是我对她自觉有些不同。”
“可是这一批随行的贵女?”明谌得了霍亦的提醒,便是想到了一件事,却又不大肯定,便出声询问。
霍亦笑着点头:“正是。”
霍亦想起与薄宁相遇之后种种,他有些失神。
明谌见霍亦如此倒是大为惊讶,他与霍亦相交多年,倒是头一次见他在自己面前失神。只是这时间太短,还容不得明谌多想,霍亦便是回过神来了。
明谌却是抢先在霍亦之前开口:“容我猜测一回,你莫不是看上了黎国公府的掌上明珠?”
明谌听十二的话,倒是觉得是个十分**聪颖之人,他下意识不愿意想到薄宁,便是想到了黎宛卿,黎国公府的嫡长女。
听到明谌如此直白的话,霍亦却是当即否认,眸色微沉:“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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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上的旨意是让贤王世子在京城落户了么?”紫衣侯夫人眉眼弯弯为自家夫君紫衣侯奉上一杯热茶,也说出了紫衣侯方才一直在思考的事情。
紫衣侯看了爱妻一眼,看着爱妻精致依旧的眉眼,笑笑,道:“此事也不比操心。今上早有意思让贤王世子归都,想必早有打算了的。”
“若是早有打算便是好的。”紫衣侯夫人一顿,继续说道:“今日我听说今日去寻他们的时候遇到了柴贡。”
“柴贡?”紫衣侯侧目,他记得这个孩子:“倒是个聪明的孩子。”
紫衣侯夫人的心‘咯噔’一下,看向紫衣侯的眼神带着些惊讶。她从认识紫衣侯到嫁给他很少听到他夸奖过谁,就连家中的孩子都很少夸奖。此番对柴贡却是毫不犹豫的夸奖,看来柴贡的确是个可造之材。
“说柴贡似乎是见过幽罗的,还常常提起幽罗。”紫衣侯夫人轻声细语,看似无心将二儿子的话说了出来。果然,紫衣侯听到柴贡竟是时常提起自己的掌上明珠顿时就是脸色微变。
紫衣侯肃容道:“幽罗近些日子不要出门了,宣南近日来往之人杂乱无章。”
紫衣侯夫人莞尔,没有拆穿紫衣侯的小心思,只是轻声提到了昨日幽罗的话:“幽罗昨日倒是主动向我询问柴贡……说起来,咱们幽罗也到了要议亲的年纪了。”
紫衣侯夫人一直都知道女儿喜欢的人是谁,可紫衣侯是男人,怎么会管这样的事儿呢。
紫衣侯顿时怒目:“为时过早了些,幽罗年方十四,哪需如此着急。”
紫衣侯夫人却并不配合紫衣侯,柳眉一挑:“十六便可成亲,早早定下来更为稳妥。林国公府家的大公子就挺不错的。”
“哼,都是些毛头小子,哪里配得上我们幽罗。”紫衣侯对于爱妻所说的人选很是不满,顿时就一脸的不悦。
紫衣侯夫人笑,紫衣侯不解。
“瞧瞧你,前些日子还说林国公府的大公子也算是个年轻有为的,今日就说上毛头小子了。”紫衣侯夫人此刻就毫不客气的戳穿了紫衣侯爱女如命的小心思。
紫衣侯顿时一窘,却是接口道:“幽罗自然是要选个最好的。”
“幽罗的婚事只怕也不得你我操心。”紫衣侯夫人神色一下变得清冷起来:“今上召贤王世子回都也有几分给幽罗相看柴贡的意思。”
事情牵扯到今上的意思,紫衣侯也不想随意猜想,却是坚决的告诉爱妻:“不管如何,幽罗的婚事我一定会向今上禀明,若是幽罗不愿意,谁也不嫁都行。”
紫衣侯夫人低声和紫衣侯说些什么,声音低浅得只有两人能听见。而实际上,早早就在书房外的幽罗已然将父母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小小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