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对于两位妃嫔的态度相差无几,但是薄宁却是看得出相对于仪妃活泼大方,太后更加喜欢端庄沉稳的顺妃。而薄宁对于这位顺妃相当好奇。
顺妃在后宫之中的低位也相当超群,她的实力足以和皇贵妃分庭抗礼,而且她育有四皇子霍启。四皇子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也颇高,否则的话不会将四皇子放到掌管财政大全的户部去。这样的母子,顺妃竟然对于皇位一点心思也没有,而是叫四皇子尽心尽力的辅佐着亦太子。
何以见得是顺妃的意思呢。因为四皇子此人生性古怪,素来不喜欢与达官显贵交往,并且对于亦太子的意见几乎就是无条件,说起来薄宁都觉得这兄弟两相处的方式倒是像……君主和谋士!
宇文嬷嬷又吩咐了几个侍婢去上了点心和茶,没一会儿的功夫连幽罗郡主也来了。
“幽罗来了,快来拜见你伯母。”太后见到幽罗,脸上当即就笑出了一朵花来。
素衣候和紫衣侯乃是嫡亲的兄弟,可是素衣候和紫衣侯两人却是一南一北的守在了大魏的疆土边缘,常年不得相见。所以这位伯母幽罗也是得喊一声的。
幽罗好奇的看着侯夫人,上前给侯夫人请安:“给伯母请安,伯母长得真美。”
“原来你就是幽罗,当真是个活泼的性子。”侯夫人倒是在幽罗满月的时候去过紫衣侯府见过这个小丫头,一晃十多年过去了,小丫头已经长大了。
“伯母好年轻,倒是像幽罗的姐姐。”幽罗一见侯夫人都觉得十分亲切,她的大伯母她是听母亲说过的。只是她好像记得这位大伯母并未生育,至于到底是什么原因,母亲却是没有提到过。
幽罗嘴甜人乖巧,惹得众人都笑嘻嘻的。没过了多久之后便是有一个侍婢因着一个老态龙钟的老者和一个提着药箱的药童走了进来。
“草民给太后娘娘请安。”老翁一头白发,身子却是矫健的很,眼神明亮得很。
太后打量了老翁一会儿,便是叫他起身:“起来吧。”
老翁有一股子仙风道骨的味道,往那一站都是不折不挠的风骨,瞧着都让人觉得信服。身旁跟着的一小药童,带着药箱规规矩矩的站在老翁身边。
薄宁看依旧是老样子的济堂先生,上前一步,轻声问道:“老先生近来可好?”
济堂老翁眼睛眯了眯,看了看薄宁,音调拖得老长,说道:“是将军府的那个闺女儿啊。”
“老先生好记性。”薄宁笑了笑,他可是知道自己会医术的,千万别说漏嘴了。看着济堂老翁的表情,薄宁忽而想起有一年她和致玉不小心把老先生的药炉给烧了一半儿,老先生心疼得连着一两个月都没见她们。
济堂老翁倒是个人精儿,也知道薄宁今日打算做什么,他倒是有另外的法子。薄宁见着济堂老翁眼神笃定,也知道他还有主意,薄宁心下一宁,她只知道今日一定要摸清侯夫人到底中的什么毒,否则的话侯夫人命不久矣。
“丫头,你来给我打下手?”济堂老翁听着太后的意思,悬丝诊脉,却是问薄宁。
太后和顺妃等人疑惑的看向薄宁,薄宁便是解释道:“前些年我身子弱,倒是常在老先生那处用药,久病成医罢了。”
“去吧,哀家瞧你今日看见故人也就开心着了。”太后见薄宁面色愉悦也就没有计较什么,挥挥手就让薄宁到济堂老翁身边去。
而众人听到薄宁的这个解释,倒也没有觉得奇怪了,若是久病着的的人,也知道怎么用药了。薄宁果真走到老翁身边,做起来的动作倒是有几分生疏了。
“太后可有夜不得眠?”老翁闭着眼睛,手搭在线上,问。
太后颌首,“哀家近来正是难以入眠。”
“太后可在房中放置一些暖冬,放在玉枕下便可。”济堂老翁让薄宁把线给收了,对着药童说了几句,然后药童便是提笔写了一方单子。
太后原本还是将信将疑,但是太医也没有说的出来的毛病他一诊脉便是能够说出来,倒也觉得比较可靠。便是让济堂老翁给顺妃仪妃两人同样以悬丝诊脉的方式看了看,济堂老翁也是一一说来,倒是没有什么大毛病。到了侯夫人的时候,济堂老翁便是让薄宁亲自过去牵脉。
“气血不足,受凉已久,夫人可是还有旧疾未愈。”济堂老翁诊断侯夫人的脉象,脸色实在称不上是好,却是转头对薄宁说道:“去了京城,可忘了我教你如何诊脉?”
“不曾,依稀记得。”薄宁挑眉看了济堂老翁一眼,这老头子果真是越活越狐狸了呀,竟然说她诊脉的手段是跟他学的?
“你来摸摸。”济堂老翁好似完全没有把太后等人放在眼里,他此刻就像是个先生带徒弟一样一样的,薄宁只在心里骂道这个老头子愈来愈发一只老狐狸了。
虽说薄宁在心中骂着老头子,但是手中却是无比顺从的搭在了丝上,末了,便是摇摇头,说道:“老先生医术高明,薄宁尚且学不来悬丝诊脉。”
济堂老翁横了薄宁一眼,捋了捋胡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