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
“好寂寞!”
仅仅是踏上这座早就残缺不全的奈何桥,鬼子初十便陷入了昏迷状态,开始说胡话。
她的幽魂白骨幡,在来自三途川的幽冥之风中不断摇摆,仿佛下一刻便会彻底折断一般。
对于她来说,这不是现在的她能到达的地方。
或者说,从她和夕墨相遇的那一刻,命运线便被彻底的改写了。
本来应该在那个时间节点上被牛鬼们吃掉,然后再以某种特殊形态被九子鬼母神复活,成为“初九”的她,走上了一条莫名的世界线。
这处神社,这处神社里的“神隐”之仪式,并不是为幽魂白骨幡的主人准备的,而是隐藏在这个世界中的特殊要素。
是唯有“聆听”到那三途川的低语声,察觉到这个神社中隐藏的不祥之物的人,才能打开的要素。
当神社废墟的“神隐”发动,夕墨带着初十和幽魂白骨幡进入这处三途川的那一刻开始,命运的天平便彻底歪曲了。
绝不该在这个时间段中出现的“三途川”“奈何桥”,提前开启。
夕墨更是完全无视这个世界线正常剧情,将本来应该在牛鬼之劫中死去的初十和幽魂白骨幡带到了三途川中。
提前来到隐藏版本的特殊环境“三途川”中,幽魂白骨幡和鬼子初十都发生了严重的不适应反应。
当夕墨带着这个累赘组合走到奈何桥约三分之一位置的时候,原本就噬魂销骨的冥界之风变得越发的恐怖。
那是人类血肉之躯绝对无法承受的灾厄!
最初只是带着些许黄泉气息的死风,随后似乎是夕墨的气息招引来了黄泉中的各类魑魅魍魉。
那可不是外面百鬼夜行之夜那些杂鱼们能相提并论的东西。
三途川里,不知道埋葬了多少恐怖的鬼物,其中甚至包括鬼王级别的大鬼。
无数怨魂的残念,让这处三途川吹起来的冥风变得越发的变本加厉。
失去了三生石和轮回引导者的奈何桥,变成了名副其实的死地。
鬼子初十的意识早就在奈何桥的冥界之风中濒临崩溃,只能本能的将最后的执念依附在夕墨身上。
幽魂白骨幡也是如此,还在初期发育阶段的幽魂白骨幡根本无法承载这来自三途川的死劫。
唯有夕墨,承受了这一切,感知着这一切,并且毫不犹豫的继续前进。
不过是无数死者的哀嚎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我所杀死的鬼物,怪物数量,早已经不计其数。
如果害怕这些东西,因为这些东西而感到动摇的话,有什么资格背负起唤醒本体的使命。
我,夕墨,天翔之子,绝不会在这里停下来。
蚀骨的冥界之风中,夕墨身体的血肉被强制一片片被削了下来。
一度重伤的身体,完全是靠着来自天翔血脉的银色丝线缝合好,从最开始出手救下初十时开始,便是如此惨不忍睹的模样。
疼痛,身体变得迟钝,唯有适应了这个黄泉世界的鬼眼越发的灼热起来。
这是试炼,也是挑战。
唯有走过这道废弃了的奈何桥的人,才有资格去拔起“它”。
唯有能直面无数魑魅魍魉蚀骨诅咒的人,才能挥舞“它”。
神隐的仪式。
三途川的道路。
以及这道早就失去了本来能力的奈何桥,都是“它”的力量所干涉常世和现世的缝隙后导致的“现象”。
骨肉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