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母看向君祁睿,等他拿主意。
君祁睿看着母亲期待的眼神,再看他妹妹君祁娴眼里也有了光。
咬牙:“可行,只是这样,我就彻底不能参加科考了。”
是的,他重新立户,那他身为家里的唯一男丁,就是户主。
君家已经无人,他外公当年是小时候和家里人走散,只知道自己姓君……
而他的家产也是……这样想来,那个男人和他外公倒是很像。
只是他外公倒没有那个男人狠……
君文蕙听他说再也不能科考了,心里就一阵阵的疼:“你……都是母亲的错。”
是了,都是她的错。要是……要是什么?那人连她父亲都能骗过,可见这人的心思不一般。
她不是那种懂情爱的女子,母亲在的时候,就告诫她,不要将一颗心全投入男子身上。
情爱是最不靠谱的,所以她和那个男人成亲后也没有黏着他。
而他也忙着生意,这正好合了她的心意,可是现在想来,怕也是合了他的心意吧。
之后她有了睿哥儿,对他更是冷淡,一心都扑在睿哥儿身上……
东方瑾不悦了:“您就说他父亲已故,至于怎么死的,凭您怎么说不就完了。”
而且她还在心里怀疑,他们告状,那男人一口咬定不认识他们,他的底气何在?
难道古代不是讲究滴血认亲吗?
一旦亲子鉴定过了,这定罪不是有了?那他们怎么没有提?怪异。
这事她又不能说,更不能问,这可是牵扯到性命问题。
……
君祁睿摇头给他们解释:“考中秀才后,还在学院的学子,每一年上边都会有人来学府做记录。
而且我如今还是秀才功名,州府都有记录在案,虽然这边属于济州,但也马虎不得。
只要户籍落在灵雾村,要是想下场,以我的功名,上边肯定还会查。
一个弄不好,我不但被除去这秀才功名,还会连累一家,轻则跟着打板子流放。
重则,会被扣上欺君之罪,还会株连三族。”
东方瑾:我去,这么厉害?不懂了。
顾城霖对她点头,示意他说的都对。
见此,东方瑾沉思好半晌:“我出钱,把半山腰那所房子重新翻盖。
那里,以后就是你教书的地方,专教灵雾村的孩子。
要是有女孩子来上学的,你也可以教,如何?
这样我跟林里正说的时候,更有把握。”
顾城霖不等君祁睿开口,便说:“这个可行,不过要是真有女娃娃来上学,还是让娴姐儿教的好,只教一些孩子认字,也算是启蒙。
要是谁家孩子想科考,就去县里的私塾,那样学着也不会吃劲。”
要知道,村里的孩子去县里上学,和县里那些孩子的差距有多大。
这还是他在楚爷爷给他看伤的时候,曾讨论的问题。
楚爷爷说,京里的孩子,不管男女,三岁起便开始认字了。
礼仪、琴棋书画、骑射……各种才艺都要学。
村里的孩子呢?他们三岁时在干什么?
玩泥巴,像他这样在家不受待见的,就是有没完没了的活等着。
就与县里来比,村里在私塾上课的孩子和县里的孩子学到的知识就都不一样。
一是年龄,二是学问,再有就是家庭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