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将柳广达拖上马背,押送诏狱。
王子腾脸色难堪,胸膛积攒滔天怒火。
没了柳广达,皇帝安插新的五军营掌舵者,五军营势必会脱离他的掌控。
他最看不起的蝼蚁人物,竟然给了自已重重一击。
……
一路奔袭。
贾环一手持马缰,一手紧扼柳老狗脖颈,低叱道:
“王子腾有没有参与倒卖粮仓?”
柳广达面色涨红,眼神带着轻蔑的笑容,嘶吼道:
“九族尽诛,你以为老子会招供?”
“押进诏狱,会有司礼监盯着你,你想给老子上酷刑都没机会!”
贾环淡淡道:
“你有十几个儿子,我会让他们生不如死,承受最酷烈的刑具,再用上最好的药膏,让他们每天活在恐惧绝望之中。”
“你!”柳广达眼角狰狞,心如刀绞。
贾环松开手,面色如常:
“对付你这条泯灭人性的老狗,本该狠毒。”
柳广达心如死灰,颤声道:
“王子腾没有。”
“知情吗?”
“知情。”
“蓄意包庇。”贾环冷笑,接着字字顿顿道:
“若能提供王子腾的罪证,锦衣卫会让你的子嗣不用遭罪,走得痛快。”
柳广达终究服软,咬牙切齿道:
“王子腾接受过北凉总督的重金贿赂,但我手头没证据。”
贾环眯了眯眼眸,喃喃道:
“既勾结边疆重臣,又受贿,简直肆无忌惮。”
他记录在无常簿上,先抓住线索,等到权势地位再高,暗中调查王子腾。
只凭一句口供想扳倒九门提督是不可能的,但有线索就有方向!
老子永远都忘不了,你在荣禧堂里高高在上,那一双看待蝼蚁般的眼睛!
……
抵达诏狱,数位蟒袍太监等候多时,南镇抚司官员也守在大门。
贾环跃身下马,恭敬抱拳道:
“卑职擅作主张,请有司治罪。”
南镇抚司佥事面带笑意,摆手道:
“为社稷铲除巨祸,何罪之有?况且咱锦衣卫奉皇权特许,不必事事请示。”
傅官员看着这张野心勃勃的脸庞,年轻人成长得太快了。
顾思诲一案遭受滔天舆论险些被革职,进五军营拘拿蔡逢时差点葬送几个总旗的性命,吃了两回教训之后,以一种最完美的方式,最不用被牵连的手段,铲除一位统御十二万精兵的实权武将!
贾环继续说道:
“这桩案子,沈靖安百户居功至伟,是他一路追查搜集证据。”
听到这话,南司官员黯然神伤,颔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