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雾弥漫。
贾环刚抵达官署,就听到双鞭来报:
“老大,今儿个五更天,有人在锦衣卫门口喊冤,卑职给抢下这桩案子了。”
贾环道:“申冤开堂去神京府衙门!”
双鞭急忙道:“老大,牵扯杀人,不然卑职怎么会抢案子。”
“哦?人呢?”贾环来了兴趣。
“在隔壁旧公廨。”双鞭说。
“走。”
旧公廨里,一个襕衫书生来回走动,满脸悲恸,双眼都哭得红肿。
双鞭神色严肃,指着身边的贾环,沉声道:
“这位是贾总旗,有何冤屈,细细道来。”
书生扑通跪地,哽咽道:
“贾大人,我姐姐不是投井自尽,仵作被姐夫给买通了,姐夫才是杀人凶手!”
“从头开始说!”双鞭训斥了一声。
书生重重点头,他深知能见到锦衣卫实属不易,竭力克制悲痛的情绪后,哑声道:
“京师城外往西走五十里,有一处吴家庄,我姐姐嫁给了那个吴员外,他们夫妇向来恩爱从不拌嘴,可就在前天酉时,我姐姐死在水井里,连同打捞起来的还有桃儿,也就是姐姐的贴身女婢,经过仵作验尸,说她们自溺而亡。”
“等等!”贾环盯着他:
“既然夫妇恩爱,你为何说吴员外杀妻?”
书生目眦欲裂,痛苦道:
“就在十天前,我姐姐回了一趟娘亲,谈起吴员外时满脸恐惧,再问便三缄其口,隔天吴员外派人接回姐姐。”
“还有其余证据么?”贾环问。
“恳求大人严查!”书生痛哭流涕,显然一切只是猜测。
“老大,要不转交给神京府衙?”双鞭提议。
书生面露央求:
“大人,吴老狗人脉很广,在下只相信锦衣卫。”
贾环沉吟片刻,既然知晓此事,总不能袖手旁观,他吩咐道:
“双鞭,你叫上瘦猴子和酒鬼,先去南镇抚司请一位老仵作,开棺验尸后是自溺而亡此案作罢,若是其他死因,把吴员外押入诏狱!”
“遵命!”双鞭抱拳。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书生含泪磕头,跟着双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