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把这事情抖出来,那叶淳团长这张老脸,还不丢到姥姥家。
到那时……
士兵们怎么看他……
部下们怎么看他……
身边的女人们又怎么看他……
今后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怎么混……
所以……
既然这个错误,是一开始就犯下的,并且除了叶淳团长一人之外,谁也不知道。
那么,为了保住这张老脸,叶淳团长只能昧着良心继续隐瞒了。
这也是唯一一件让叶淳团长自己都感觉到不光彩的事情不过,为了个人形像,叶淳团长只好如此了。
大不了,以后对米纳斯公爵好一些,多补偿一下他。
“公爵阁下,请您原谅!由于之前弗罗瑞恩并未告诉他的身份,所以导致战后我也无法将他的尸骨启出,交还给他的家人,也就是您,只能滞留原地。现在好了,我已经知道您就是他的父亲,终于可以将他交给您了。”
挥手解除了米纳斯公爵的禁锢,叶淳团长接着刚刚的话尾继续编造着‘故事”表演得天衣无缝。
倒是言语之间的歉意,却是真的,总算并不完全是虚情假意。
而听到叶淳团长此言,被解除禁锢的米纳斯公爵眼中露出了一丝狂喜之色。
再怎么说,弗罗瑞恩也是他的亲生儿子,就算是他想要借着儿子的尸体往上爬,勾到叶淳团长这颗大树,也还是会为能找回儿子的尸骨高兴。
不过,逝者逝矣……
米纳斯公爵虽然悲伤,但也知道儿子无法复活,眼下应该把精力都放在叶淳团长身上的道理。
自从米纳斯公爵从叶淳团长的身上看到希望,他原本那种因为失败与儿子死去这双重绝望而激发出的死志,就已经彻底消失了。
现在的米纳斯公爵,已经开始计算如何借着儿子用生命换来的这份‘恩情’。搭上叶淳团长这艘超级战舰。
“能找回来就好……能找回来就好!”
将眼泪擦在手背处的钢甲上,米纳斯公爵反复说着这两句话,神情欣喜激动的同时,也在思考着稍后的措辞。
虽然叶淳团长已经公开言明不追究他举兵叛乱的责任,保留他的爵位和手中权力。
但米纳斯公爵却不想就这样留给叶淳团长一个‘叛贼’的不好印像。
米纳斯公爵觉得应该给叶淳团长的一个‘交待’!
‘合理’的‘交待’!
即便是这个‘合理交待’不能完全撇清自己。米纳斯公爵也要争取不给叶淳团长留下‘逆臣’的形像。
“早知道团长阁下和小儿是‘过命’的朋友,我也就不会做出这种‘糊涂’的事情来了。唉……”
长叹一声,米纳斯公爵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听得正在心虚的叶淳团长都是一愣。
这么明显的撇清,早已经不是菜鸟小白的叶淳团长如何听不出来。
更何况。米纳斯公爵的这一句话里,还强调了两个重点。
一是‘过命’的朋友。
二是‘糊涂’的事情。
‘过命’的朋友,自然是在变项提醒叶淳团长,不要忘记了儿子‘舍命’救他的‘恩情’。
…;
至于‘糊涂’的事情,则是在拉近双方之间的关系,把这一次的反叛起事变成‘误会”从大化小。撇清自己。
看了一眼满脸悲痛与悔色交织的米纳斯公爵,叶淳团长不由暗叹一声,感觉到了几分心冷与无趣。
原本那种对米纳斯公爵十足歉意的心情,竟也如同一杯反复冲泡的茶水,变得越来越淡。
很显然。米纳斯公爵这才刚刚得知他叶淳团长欠下他儿子的‘救命大思”就已经着手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