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谦了。本王看过你的那幅荷花图,画得很好,不比那些画家差。”祁璟玙说着移开视线,给自己倒了杯茶。
见惯了那种被人伺候的大少爷,姜云染还是头一回看到凡事都亲力亲为的人。
更何况人家还是个王爷。
祁璟玙见她盯着自己的手,以为她也想喝茶,便也给她倒了一杯递过去。
姜云染望着递到眼前的茶杯,怔了一下,赶忙抬手去接。
这时,马车一阵晃动。
姜云染伸出去的手,一不小心碰到了祁璟玙的手指。
那种温暖而粗粝的触感,让她心下一惊。
赶忙缩回手,半垂下头道歉,“抱歉,臣妇无心冒犯王爷,请王爷恕罪!”
“无妨。”
祁璟玙并不在意。
或许是常在军中行走的关系,他对男女大防之事没有那么深的讲究。
再加上姜云染在他眼中,不过是个小丫头。
又不是故意的,过去就算了。
可他不经意地一瞥,忽然发现,姜云染那只洁白而纤细的左手上沾有血迹。
眉头拧起,祁璟玙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迫使她张开手,就见那只手上有一道狰狞的伤口,血迹还未干透。
“怎么弄的?”
“还请王爷放开。”姜云染用力往回撤了撤,可攥着她的手就像铁钳,丝毫未动。
祁璟玙这才意识到坐在对面的是个女子,倏地松开手,顺势从旁边的抽屉格子里取出一瓶上好的金疮药。
扔进姜云染的怀中。
脑中不觉回想起某人说过的话。
“我那义妹,别看生得人比花娇,性子倔强着呢。才学自是不必说,聪慧伶俐,又端庄大方。最重要的,是性格坚毅。有些苦咱们身为男子的都忍受不了,可她却能。”
思绪回笼,他再去看姜云染,眸光不禁深了几分。
姜云染接过金疮药,犹豫了一下,细细倒了一层撒在伤口上。
刚刚还在淌血的伤口,很快就不再出血了,就连疼痛都轻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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