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奚:“?”
就这样?
都不挣扎一下?
司命解释:“暴君就是这样的,不把命当命。”
云奚很费解,“…自己的命也不当命?”
司命肯定道:“对。”
很好,这很暴君。
云奚往榻上的空余处一趴,吃人吃不来,他还是提供点母爱吧,“陛下,要不要给你念个睡前故事?”
卿长渊皱了皱眉,“不。”
云奚积极提供备选方案:“那给您哼个摇篮曲?”
卿长渊眉眼间攒了些戾气,他睁开眼看着云奚,“孤可以杀你一次。”
云奚:“嗯呢。”
卿长渊认真地威胁道:“也可以杀你两次三次…”
云奚迫不及待:“嗯嗯嗯。”
卿长渊:“…”
卿长渊有生以来,第一次在那种疼痛欲裂的头疼之外,感受到了另一种头疼。
小心翼翼候在外边的望财端着药汁,不敢进去,只听里边皇后娘娘几声吱哇叫唤,门便开了。
瘦削细长的手指勾着皇后娘娘的衣衫后领子,跟提个小鸡崽似的,提出来,往外一丢。
又是一阵吱哇乱叫。
卿长渊接过红木盘,再不给半个眼神。
他冷声道:“别让他进来。”
一个唾沫一个钉,云奚便当真就没再能进去。
今日不能进去,那就明日。
不听故事不听曲儿,试试按摩也成啊。
但这个按摩服务到底没能成行,到底是见识少,云奚接下来,才算见识到卿长渊身为暴君的事务繁忙。
隔一日,他去卿长渊宫里。
还未曾进门,便听着里间凄厉无比的惨叫声。
云奚脚底一滑后背一凉,“这、这是做了什么呀?”
望财守在门前,笑意盈盈的,“有两位侍人,侍奉前不曾洗头,味道熏着陛下了。”
云奚默默地摸了摸自个一日未洗的头,吸了吸鼻子。
遁了遁了。
隔二日,他去卿长渊宫里。
还未曾进门,又听着里间凄厉无比的惨叫声。
云奚扶着扉扇吓得打嗝,“这、这又是做了什么呀?”
望财候在一旁,笑脸相对的,“有五位侍人,今个着了朱色的靴子,陛下不喜。”
云奚默默地瞧了瞧自个脚上崭新的朱色小靴,缩了缩jiojio。
溜了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