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权提醒道:“少爷,该走了,老爷的飞机快要落地了。”
闫雪莹:“你回去吧,棠月交给我照顾。”
祁淮冷淡颔首,“嗯,有劳了。”
目送他出了病房,闫雪莹才在床旁的椅子上坐下。
她托腮看向棠月,“没想到你那弟弟,还是个大少爷啊。”
闫雪莹每隔十五分钟就测一回棠月的体温,在第三回时终于退到了37度。
棠月醒来时,闫雪莹刚拔出插在她嘴里的体温计,“367度了,看来是彻底退烧了。”
她咳嗽了几声,声音才算清明了些,“闫姐,几点了?”
“刚过十一点。”闫雪莹打了个哈欠,“我在这儿守了你一个小时。”
棠月撑着床坐起来,头还是有些昏沉,“闫姐送我来的么?”
“当然不是了,我穿高跟鞋哪抱得动你呀,”闫雪莹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杂志翻看起来,“我打电话让祁淮过来的。”
棠月一怔,张望四周,却不见祁淮身影。
“别看了,大少爷被紧急召回家了,这会儿怕是在家了。”她八卦地追问,“那小子什么来头啊?”
闫雪莹这两年在国外,并不知道最近才风头盛起的祁家。
棠月也不算了解祁家,只记得那天在中心广场听到的话。“祁淮是去年最佳投资人祁安荣的儿子。”
闫雪莹给她倒了杯水,边搜索起“祁安荣”的名字。“我去,还真是豪门大户。”
棠月浅浅喝了两口水,干涩的嗓子舒服了不少。
“我过来是想把机票给你的,”闫雪莹拿出机票,“明天早上八点飞A市,到了机场会有剧组的专车来接。”
棠月眨了眨眼,“那闫姐你呢?”
“我还要在公司参加劳什子的培训,”闫雪莹说起这个就生气,气愤地将杂志丢了回去,“为期一星期!说是什么我久待国外对国内的大环境不了解,所以要委屈你先在那边待一段时间了。”
棠月轻轻摇头,“没关系,我服从张导的指示就好了。”
“有时候不是你听话就有用的,”闫雪莹欲言又止,面色复杂地看着她,“张齐是个好导演不会为难你,可其他演员,总有些和台上人设不符的,说不定私底下就欺负你这种看着柔弱无害的。”
“没关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棠月温温一笑,“更何况闫姐说我好欺负未免太早了。”
闫雪莹如释重负地松了表情,“别怕,要真有人欺负你,尽管反击,我给你撑腰!”
祁家别苑内。
祁淮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回过这个所谓的家了。
金碧辉煌的大厅里,女人翘腿坐在沙发上,抬头看了一眼进门的人,阴阳怪气地开口:“哟,这不是咱们祁家唯一的大少爷么,怎的今日有空回来?”
她像是才想起来似的,又故作恍然:“哦,安荣他今天回来。”
女人上下打量他,轻笑了声:“你身上这衣服,倒不像你平时的风格。”
祁淮没搭理她,兀自上了二楼,回了他的房间。
关门前嘱咐了佣人一句:“他回来上来告诉我一声。”
佣人应下:“是。”
房间内依旧保持着之前的模样,祁淮冷笑,那女人倒是识相,没动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