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然的出现虽恰到好处的解决了问题,却把江舒推进了死胡同里。
“舒哥儿,我方才并非有意——”
“我并未放在心上,金公子有意无意探知的事情很多,总有自己不能说的原因,江舒明白也多谢公子方才解围。”江舒说这话时一直盯着江锦然,他发现对方并没有因为他这番不客气的话感到气愤,甚至还有些懊恼。
不对劲到了极点。
不请自来已是失礼,江锦然二十年的人生里从未做过这般失态之事,可是明知道江舒可能会被欺负还置之不理,他于情于理都过意不去。
怪只怪他方才只顾着着急,竟没有寻个看上去像样的由头。
他无奈道:“你若真不气才是最好,我找你只是想告诉你,家中已经派人来接,我今日便要回府城了。”
“可是我方才的话……”江舒心里瞬间有些过意不去,他能听出对方是方才情急之下找的借口。
“并不是。”江锦然笑了,“大雪封路那日便让沉水传信回去了,今日护卫便会来,不是因你的缘故。”
江舒没有再说什么,于情于理他都不适合说一些挽留的话,何况这些话对他们之间来说本就很突兀。
江家来人很快,晌午的功夫马车和护卫队就到了,看着那典雅的马车江舒再一次感叹府城的消费水平,却也怀疑起了江锦然的身份。
对方虽说是探亲,却不曾听他说过关于乡下亲戚的事,反倒整日里在他这里待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那个亲戚。
到底是在这里住过,江舒带了些店里的吃食给他,叮嘱道:“不是什么昂贵物品,路上注意安全。”
江锦然像是突然找到了由头,立刻从腰间取下一枚玉佩递过去,他笑道:“往后若是来府城,拿着这枚玉佩去驿站找我便是。”
他将玉佩塞进江舒手心,怕他还要说出什么拒绝的话,立刻落下车帘吩咐启程。
江舒盯着那枚玉佩出神,他蹙眉转身就塞给了朗山,淡声:“二郎收着吧,我不稀罕这种玩意儿。”
朗山瞧他一眼将玉佩收好,牵着他泛着冷意的手进了屋里,他是没见过世面不代表脑子不好使,江锦然这一出,他们是看的明明白白。
只是,他竟不知江家什么时候和府城的金家有关系?
另一边。
韩冀从府城回到镇上后就一直心神不宁,他不知道自己查到的事情是否属实,只是韩家在府城到底没有太深根基,查到的也都是些似是而非的消息,不禁让他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