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宁微笑这点头,彦旗又道:“舅父和兄长都认为此为上策!”
魏宁又点点头,略略斟酌后道:“如今陛下决断,为臣下的只当竭尽全力去做便好!”
魏宁是在提醒彦旗不可事事看他人脸色,
彦旗怔忪,旋即坦然正色道:“先生说得是,朕自当独立决断!”言语间自有威仪。
彦旗即便到长安做了两年储君,也还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少年,更何况他的舅父荀藩正是迎驾归朝的首功之臣,权倾朝野。可如今彦旗毕竟是九五之尊,还是与从前仰仗兄长和先生的孩童不同了。
正在这时勿尘风尘仆仆的来了,先是向彦旗行了礼,转而向魏宁道:“师父,沈玄抓到了。伤得不轻,右腿折了。我已将他关押到天牢!”
只见魏宁那常年云淡风轻的脸上表情突然一滞。他欲言又止,片刻道:“云霓,你不是带了字帖给彦旗吗?拿过去吧!”
彦旗笑嘻嘻的结过字帖,愉快的牵着魏桓的手出了大殿。要不了多久,偏殿外传来骑马追逐的声音,接着是两个孩子的笑声。
魏宁与勿尘负手看向骑马你最我赶的二人,感喟:“历朝宫内都是不许驰马的。如今半数宫殿年久失修,皇族人丁不盛,宫内空旷,倒是骑马的好地方。”
“师父,那沈玄……”
“那人天生异才,就算全身筋骨尽断都能自愈。你就将他看管起来,别给逃了祸患人间便可!”
“那之后怎么处置?,他的罪证都是现成的!”
怎么处置?就算要了他的命,无辜死去的人还能复生吗?
“师父……”
魏宁伸手示意勿尘不必再说,转而道:“待会儿你问问彦旗能否乔装出宫,为师带你们去如意楼吃炙羊排,听说新来了位师傅,做得甚是美味!”
魏桓随着彦旗骑马在未央宫跑了两圈。一路上内官宫女纷纷避让无一人干涉。少年人意气风发,肆意飞扬,根本没顾上后宫里大半废弃的宫殿和破败的宫墙。
天空云层厚重,有细碎的雪花飘下来。彦旗下马来,去扶魏桓。他昂着头,长长的睫毛上零星缀着雪花,黑黑的眼珠亮晶晶的,就算是冬日,眼眉里也是溢满春风和煦的笑意。没错,这就是那个从小一起长大,却总是让着她护着她的彦旗。
“云霓,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那你怎么说?”
夜里,魏桓向父亲说起彦旗的问题。
“我没想好!看样子彦旗想让我去陪他。”
“云霓,为父让你跟着我学书法,学治水,并不是给你个名目混日子的。我希望你能有一技之长,有所喜好。在平顺时能有寄托,不虚度光阴;在困顿时可以此为生,存有希望。”
“爹……”魏桓有些愧疚,是有那一瞬间,她觉得说不定受彦旗庇佑挺好,自己能偷些懒。
魏宁笑着拍拍她的头顶,对在院子里忙上忙下很有存在感的福乐招招手,让他一并坐过来受教。
福乐好学,乐颠颠地滋溜小跑过来做到魏宁身边。
“父母亲也好,师父也好,都不能陪你们一辈子。一个人的经历和感受,其他人很难感同身受。要走的路都得自己一步一步去走,偷懒不得。”
奋战了一天走出书房准备补吃个晚饭的勿尘将这些话听了个全,他斜靠在廊柱旁,心想:看来得给小师妹收拾包袱了!
多年之前,魏宁也是给他来了这么一场促膝长谈。十天后师父便让他独自去黄河中游巡堤,这一去便是整整一年。
待三天之后,勿尘出门前将满满一个大包袱放到魏桓手上,其中吃穿用度一应俱全,就连小女孩系发的头绳都准备了,还念着魏桓小姑娘力气小,长途跋涉包袱不可太大,因此样样东西都是必不可少,精而又精,当真是妥帖得很。
“这……”
包袱虽小,竟还有一本字帖,那上面的字墨色并未并未干透,凭这一点魏桓才能看出这是这位多事的师兄熬夜写出来的,不然还真以为出自自己父亲之手。
“你的字师父最是头疼,出门在外必当日日勤勉多多练习才是!”
魏桓脑壳疼,她这是又多了个爹吗?还是个不会笑的死脑筋!
“师兄,你不知道吗?我只是到兵器库帮着修复兵器,父亲说这是你之前做过的,我过去学学,每天都可以回家。”
“……”
“对了,父亲说,过几天师兄弱冠,要行弱冠礼,我得在这之后再去兵器库。到时,师兄你送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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