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谢元丞:“是。”
&esp;&esp;太后:“期间朝事该当何如?”
&esp;&esp;谢元丞理所当然地说:“神医说若要痊愈,就绝对不能再操劳。否则……”
&esp;&esp;太后问:“否则如何?”
&esp;&esp;谢元丞诚恳道:“要死于非命的。”
&esp;&esp;太后:“……”
&esp;&esp;“而且那神医还说了,”谢元丞说,“京都风水与臣弟命格相冲,不利于臣弟养病,若想早些痊愈,需得?远离京都。”
&esp;&esp;太后嘴角一抽,十分想问谢元丞一句这?是神医还是神棍。
&esp;&esp;旋即又反应过来他明?显是在胡说八道,却?又辩驳不能,只道:“去哪儿。”
&esp;&esp;“贡城封地。”谢元丞说,“贡城是皇兄在世时亲封给臣弟的属地,神医说哪里?有皇兄遗留的真龙之息,最适宜臣弟……”
&esp;&esp;“哀家不同意。”太后冷笑,“你要养病可以,但哀家绝对不准你回贡城。”
&esp;&esp;谢元丞眉头一挑,佯作?不解:“为何?”
&esp;&esp;太后心里?堵着一团气?,怎么也散不开,干脆撇过头去不回答。
&esp;&esp;谢元丞疑惑道:“可皇嫂方才不是还说在你心里?,臣弟身子是否康健比朝事还要重要吗?”
&esp;&esp;太后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esp;&esp;谢元丞却?步步紧逼,语气?无辜:“难不成皇嫂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esp;&esp;太后气?得?拂袖:“自?然不是。”
&esp;&esp;她与谢修齐孤儿寡母在这?深宫之后就如浮萍一般无所依靠。
&esp;&esp;如今失去了安国公这?一外戚作?为依仗,能抓住的稻草便唯余谢元丞一人。
&esp;&esp;在她眼中,谢元丞能否继续留在朝中为她母子二人效力自?然显得?至关?重要。
&esp;&esp;谢元丞可以三年五载闭门不出,但前?提是必须要留在京都。
&esp;&esp;只要他人在京都,就算他决心不理朝政,也多?多?少?少?能给那些心怀鬼胎之人一些震慑。
&esp;&esp;可一旦他离开了京都,就相当于明?晃晃地告知?大?众,他谢元丞不再站在皇帝身后。
&esp;&esp;别说是三年五载,就是个月,以谢修齐的无能和丰王的手段,就足够将政局颠覆。
&esp;&esp;“那是什么?”谢元丞继续问。
&esp;&esp;太后不可能将心中所想全盘托出,嘴唇翕动却?无话可说。
&esp;&esp;谢元丞无意再与她纠缠,撑膝起身欲走。
&esp;&esp;他刚转过身,太后叫住他。
&esp;&esp;“阿丞,”她离开凤椅往前?走了两步,语气?低下去,有几分服软的意味,“可是哀家有什么地方开罪你了?”
&esp;&esp;谢元丞步伐一顿,却?不应声。
&esp;&esp;“还是齐儿?”太后继续猜测,“是齐儿不懂事,惹你不开心了?”
&esp;&esp;谢元丞仍是不作?声。
&esp;&esp;若要说开罪,这?辈子在明?面上他与太后母子是还未曾撕破脸的,自?然谈不上什么开罪。
&esp;&esp;而谢修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