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父和岑然亦都想着给岑妙然带几个身手好的护卫,在外面哪怕受点苦都没关系,最重要的就是安全。
岑妙然则是跟着岑母去了她的院子,一进门岑妙然就问了街上听到的那些事。
“娘,外面都在传堂姐这胎其实是张侧妃搞的鬼,是真的吗。”
岑妙然其实很清楚这幕后真凶,但这中间的过程她不知道,就只能从岑母这里问问了。
“这具体情况还不知道呢,只是听说那日提审那李家女时,她当着众人的面说了这一切都是张侧妃在背后主使的,为的就是让她腹中的孩子成为长子。”
“啊,那为何在皇家猎场时她不说呢,怎么一回来就说了。”
“那谁知道的,可能是发现张侧妃也救不了她了,这才将幕后之人供出来的。”
岑妙然觉得不是这样,这中间肯定另有隐情。
“那太子太傅那边怎么说,不会真像二婶说的那样,陛下准备把这事揭过吧。”
“听说那李太傅为了这个孙女,一大把年纪足足在陛下的御书房外跪了一天,滴水未进,最后晕倒了才换得那李家女的一线生机,具体如何现在还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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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岑宣灵卧房!
一股浓浓的药味散发在整个屋子,熏得人直头疼。
可偏偏竟是连窗户都不敢开,生怕榻上之人受了寒。
而此时的岑宣灵两眼放空的看着帐子,明明很困,可现在是怎么都睡不着,也不敢闭眼。
近日她总是做着一个梦,她梦里出现一个白白嫩嫩胖乎乎的小团子,那小团子一直在叫她娘。
他在问自己为什么没有保护好他,为什么他没有名字,为什么没为他报仇。
她非常肯定那就是她前不久刚刚流掉的孩子,他竟然长的如此可爱,那胖乎乎的小手总是嚷着叫她抱。
头上还戴着她亲手做的虎头帽。
一滴滴的眼泪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浸湿的身下的枕头,可她面上还是面无表情,如同一个只会流眼泪的物件一般。
丫鬟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她是从岑府跟着小姐过来的,自然也是跟小姐一起长大了。
看到她如今这样,她的心里也不好受。
“侧妃娘娘,起来吃点东西吧。”
岑宣灵没动,甚至连眼都未眨一下。
小丫头终是忍不住落下泪来,心里感叹小姐真是命苦。
“侧妃娘娘,身子要紧,还是吃些东西吧,这样才好为咱们小公子报仇。”
岑宣灵终于有了点动静,对!她还要为那孩子报仇,她不可以这样。
岑宣灵起来了,眼前依旧模糊,看不清事物,许是这几日流掉的眼泪实在太多了。
“外面的流言传的怎么样了。”
“回侧妃娘娘,如今整个京都都知道了是张侧妃害了您的孩子。”
“好,银子不够再来本侧妃这里领,务必要传的人尽皆知。”
岑宣灵拿起粥碗大口的往嘴里喂粥,桌上的小菜是半点未动,整个人就是为了吃饭而吃饭。
于此同时张婉玉的宫里,再次摔碎了一地的瓷器,此时的她完全忘了御医嘱咐过她的切勿在动怒。
旁边的几个丫鬟也是见惯了此等情形,深知跪的远些才能不受波及。
“这个贱人,她到是会攀扯,当初在皇家猎场就该让她命丧当场。”
“侧妃娘娘慎言。”
这是年世芸专门排在张婉玉身边的嬷嬷,生怕她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被人听了去赶紧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