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墨珲道,“我可以脱鞋。”
祝玫说,“不必了,冻着叶区长可不行。你还得好好上班,赚房租呢。”
地主婆的资产阶级本性暴露无遗。
一楼有健身房,二楼的书房藏书不少,这些都让叶墨珲欣喜。
屋后还有个花园,“实在没空打理,你要有兴趣,可以自己折腾,这就不收费了。”
叶墨珲失笑道,“你能不能去搞个价目表,再去物价局备个案?”
祝玫撇了撇嘴道,“我怎么感觉你要投诉我呢?”
叶墨珲大笑。
两个人的卧房相隔很远,一个在二楼的东头,一个在西面。
祝玫这套是大别墅,还带地下室,不过祝玫的地下室都拿来堆杂物了。
叶墨珲看着已经有了霉斑的墙角道,“你说的对,不住人容易发霉。”
祝玫问,“你在京城的家呢?出租了?”
叶墨珲道,“没有。我妈偶尔会去开开门。以前我也经常驻外。”
祝玫点了点头道,“你说过,尼若尔和乍德。”
自己同她说的话,她都记得。
回忆起在星海号上彻夜聊天的那一夜,天南海北,难得知己。
他道,“你也是空中飞人,现在清闲下来,会不会不习惯?”
祝玫摇头道,“人生每个阶段都是不一样的,年少时候,该闯一闯,现在,看过了风景,也踏过了荆棘,回过头来,反而怀念少时的单纯心境。”
叶墨珲点了点头说,“很有哲理。”
祝玫一笑说,“当年想的也没错,有了经济基础,上层建筑才牢固,如果我现在工资3000,我应该想不到这些。所以感谢您给我的收入做加法。”
叶墨珲笑道,“看来该精打细算的是我,我也该考虑一下我的财务问题了。”
祝玫道,“你可以把原来的公寓出租啊。京城的房子,应该很好租吧?”
叶墨珲说,“那对我来说是最后的退路,所以,嗯,我并没有那种打算。”
祝玫耸了耸肩说,“好吧。”
叶墨珲还有个疑问,“你不介意我是异性吗?”
祝玫道,“别担心,我应该大部分时间不住这里,如果住这里,我会提前告知你,而且你可以看到,我这套别墅当初装修的时候,其实就做了分隔,当时想着要跟外公住的,他的生活习惯和我不一样,所以我让设计师两边略有隔断,可以互不影响,后院本来留着给他种菜的。”
叶墨珲站在这套别墅里,颇有一种田园隐居之感。
他道,“那就说定了,下个月,过了十一,我搬进来。”
祝玫说,“也行,你十一可以搬家,那几天的房租不收你了,从8号开始收。”
这人的算盘真是打得噼啪响,叶墨珲简直对她如此财迷无语凝噎。
他问,“价钱呢?”
祝玫道,“参照市场价,这几天我去周边中介看看,给你报个价。”
叶墨珲说行,两个人就这么把租房的事情给定下了。
为了手续齐全,还约定十一之后,去房产交易中心办手续。
祝玫累了一天了,也不再虚应他,送走了叶墨珲,洗了澡就躺床上了。
这一晚,梦境连绵。
夜雨涨秋池。
酒后梦到与黎沐风的曾经。
与他合租的第一天,两个人的行李放在门口,却在沙发上,腻歪了一整天。
吻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