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些重点企业他们有必要多维系交往,拉拢感情,维持好在地税收。
但同样也有不少小企业喜欢巴结他们,希望获得更多的政治权利。
祝玫对这其中的门道也是略懂一二。
给陈逢时当助理的那几年,虽然很累很卷,但社会上的各色人等全都看过见过,见多了眼界自然就开阔了。
不像有些人进公司之后,干的都是些琐碎基础的工作,平白的消磨人生。
尤其是技术岗位,基本上35岁就是天花板了。
现在的技术日新月异,如果不在工作之余提升自己,是很容易被社会淘汰的。
但又有几个社畜,能够在工作之余还想着学习呢,到家就只想累的躺倒吧。
而她作为陈逢时的助理六年,其实每一天也是被陈逢时逼着被动学习的。
陈逢时不知疲倦,她作为助理,也不能疲倦。
但陈逢时是老板,而她只是个助理,他的不知疲倦,因为有权力和财富的春药。
而她只能每天靠咖啡续命,为收入奔波。
今天她好像忘记喝咖啡了。
祝玫陪着这些大佬中午吃饭,吃到一半就有些困了。
手机上突然跳出来一条消息,她点开一看,是陈逢时:去睡一会儿吧。
祝玫抬头看他,而他此刻正专心和对方的副主席在说话,目光都没有看向她。
祝玫摸了摸鼻子,起身出去了,下楼上了一直等候着的商务车,同司机打了招呼,靠在后排就睡了。
她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到车门打开的声音。
祝玫忽然坐起,陈逢时问,“醒了?”
祝玫揉了揉眼睛,应了一声,陈逢时说,“睫毛膏花了。”
祝玫茫然的样子,褪去了平日里的干练,有些迷糊。
他说,“上次去法国,给你带了一套化妆品。”说完,他就让Ryan把礼盒拿了过来,给了祝玫。
祝玫打开看了看,说了声,“谢谢老板。”
陈逢时问,“不喜欢?”
marina坐在车子前排单人座上,在看手机。
可祝玫总觉得,她那耳朵竖挺高。
祝玫道,“怎么好意思让您破费?做徒弟的应该孝敬师父才是。”
陈逢时冷哼一声道,“也没见你孝敬我什么。”
祝玫陪着笑脸说,“是徒弟不孝了,师父想要什么?”
陈逢时只是瞥了她一眼,不再说话。
marina颇为高兴,仿佛陈逢时这个态度,是对祝玫不满了。
然而祝玫只觉得,她眼皮子还能更浅一点。
下午日程继续排满。
晚上6点,维尔庭酒店四楼的豪华宴会厅,宾客云集。
这次活动的主办方不少,瑞珂是其中之一。
指导单位是省里的商贸厅,也是借着交易会的东风,搞一些论坛活动,拉动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