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墨珲道,“小时候爷爷为了让我们几个能静下心来,找了个书法家让我们跟着学书法。”
祝玫记得,他的字是非常漂亮的。
她说,“退休了,你也可以卖字。”
叶墨珲说,“我想过,我还可以做翻译。”
祝玫点头,想想,这人其实还挺有几把刷子的。
叶墨珲道,“但那些都太辛苦了,我觉得人这辈子最重要的还是选对伴侣,选个有钱的比什么都重要。”
祝玫抽了抽脸皮说,“那你加油,可以再攀高峰。”
叶墨珲说,“不用了,我已经在顶峰了。”
祝玫问,“你对顶峰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叶墨珲说,“只要理解得够片面,就能保证绝对正确。”
祝玫嗤的一笑。
从小岛上出来,再往前,是一个古镇。
祝玫问,“去逛逛吗?”
叶墨珲道,“去看看。但我不抱期望,所有古镇都长得一样,我现在看到古镇,就仿佛看到一个填不满的窟窿。”
祝玫踮起脚,摸了摸他的头说,“叶区长,度蜜月不要想工作,会秃。”
叶墨珲终于也无语了,他说,“那你还薅我头发?”
祝玫道,“我这是在帮你按摩头皮,刺激毛囊。”
叶墨珲道,“我可真谢谢你了。”
祝玫大方道,“不用客气。”
古镇造得粗糙,依然是臭豆腐、铁板鱿鱼、烤香肠和小商品的天下。
没有灵魂,连拍照都找不出合适的角度。
“看来大家的古镇都一样。”祝玫说。
叶墨珲道,“没有内涵的古镇,都是政绩工程。”
祝玫说,“前任挖坑,后人填坑。”
大冤种叶区长点头。
从古镇出来,一路逛去了镇上,倒是有了生活气息。
天色渐暗,行至一处道教的道观,香火旺盛,人头攒动。
似乎是有祭祀活动。
这道观还挺大,道观的空地上,摆着三十多只完整的烧猪、烧羊、烧牛,正对着供奉财神的大殿。
场面很是恢宏浩大。
祝玫向镇上的人打听,得知当地一个有钱的家族,家里老祖宗的忌日在明日,他们现在正在准备,凌晨要香火祭祀。
叶墨珲看着这整整齐齐的三牲,笑了笑,说了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祝玫问,“为什么突然来这么一句?”
叶墨珲说,“以前人们用不起三牲,就用草扎成刍狗,代替祭祀的三牲。当在祭祀的时候,它是重要的道具,人们都不敢动它,等用完了,就被丢掉了。”
两个人一起站在道观前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