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意的不是他,他家里也阻挠不了他,犹豫的,其实是祝玫。
这阵子他渐渐明白了,祝玫大概是怕又一场空欢喜。
但她这人很倔,言语根本说服不了她。
她认定的事,只有她自己能去改变。
否则别人说的越多,越会让她对事实产生怀疑。
祝玫说,“再说吧。”
祝庆东看了看祝玫,又看了看叶墨珲。
叶墨珲的手放在祝庆东手臂上,安抚道,“外公,你放心,玫玫只是还没做好准备。”
外公又看向祝玫,欲言又止。
上了车,祝玫没有说话。
叶墨珲开着车,握了握她的手问,“在想什么?”
祝玫说,“在想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
叶墨珲问,“害怕人生最大的一场豪赌赌输?”
祝玫笑了笑,没有答话。
叶墨珲的手,与她的手指,一一相扣。
他说,“我说过,我结婚自由,离婚也自由,我也可以只做伴侣,不结婚。”
祝玫问,“你家里同意吗?”
叶墨珲说,“他们都知道了,还让我对你好一点。”
祝玫笑了笑。
叶墨珲握着她的手,亲了亲她的手背。
温柔的动作,让祝玫的心一软。
他说,“他们又不能干预我的婚姻。婚姻自由是写在宪法里的。”
祝玫笑了,说,“你倒是知法守法懂法。”
叶墨珲道,“我分管法制办。”
祝玫“呵呵”一声。
叶墨珲道,“怎么看不起人呢?”
祝玫说,“没有,我只是很有科学精神。”
叶墨珲说,“充满了怀疑是吧?”
祝玫咯咯直笑。
叶墨珲握着她的手,又亲了亲说,“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今晚我见潘玮生,你自己吃晚饭。”
祝玫应了声好,并道,“记得叫上鲁局。”
叶墨珲说,“我知道,我还叫了卞祖德、邓煜辉和黄泳思,所以你不去也是对的。”
祝玫说,“黄泳思对我也有芥蒂,其实完全不必。既然分了手,他也结了婚,我难道还能做什么不道德的事情么?”
叶墨珲想起那天黄泳思泼了她一身酒的经过,忽然问,“要不你晚上来接我吧?把事情和她说清楚。”
祝玫问,“那我为什么不直接去?”
叶墨珲道,“你不是不想让潘玮生知道我们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