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衡喉头一哽,咽下了所有的话。
因为牵涉刑事案件,家里亲戚在和讨债公司拉扯赔偿的事,所以拖到现在才办丧事。
来参加葬礼的人三三两两,没有太多的哭喊与悲伤。
陶夕佳看着很平静。
两个孩子惶恐地站在那里,家里的亲属们都在围着他们说话。
祝玫把白事封递了过去,陶夕佳接了过来。
祝玫问,“家里有什么困难吗?有困难你告诉我。”
陶夕佳说,“放心吧,我很坚强。”
坚强两个字,把泪水引到了祝玫的眼眶里。
她握着陶夕佳的手,冰冰凉凉的。
陶夕佳笑得凄然,她说,“早晚我也会下去陪他。”
祝玫抬眼看她,只看到了憔悴的面庞。
祝玫看向了谢衡,而谢衡躲闪了她投来的目光。
谢衡也递了两个信封过去,“一个是我的,一个是南子的。”
杨南真无颜面对陶夕佳。
陶夕佳握着那个信封,最后咬了咬唇,还是接下了,她轻声说,“我没有怪他,他也帮着出了不少力,让他不用愧疚。”
沈钰菲来了,她也听说了经过,说不出任何的话,递了白事封,手搭在陶夕佳肩膀上,只能说出两个字,“节哀。”
陶夕佳再也忍不住,抱着沈钰菲失声痛哭。
陶夕佳的妈妈走过来,两个孩子也跟了过来,抱在一起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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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陆续续还有家里的亲戚朋友来,陶夕佳的公公婆婆被一句话勾起了悲伤,又开始嚎啕大哭了起来。
白发人送黑发人。
祝玫心下凄然。
仪式准点开始,悲伤的哀乐在殡仪馆的告别厅里奏响。
如今都是一条龙服务,每一个环节都由主持人安排。
说起他的生平事迹,实在没有太多可记叙的。
大部分人都不过是普通人。
陶夕佳的丈夫今年三十五岁,曾经辉煌过,富有过,但如今变成了冷冰冰的一具尸体。
想起他们曾经的生活,陶夕佳又哭了起来。
两个孩子看到妈妈哭了,也跟着哭了起来。
哀乐鸣奏。
直面一次死亡,就会发现人其实很脆弱。
人生没有任何机会重来。
祝玫在哀乐声里,想了很多很多。
她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想起他们当初出车祸之后,两个人冷冰冰地躺在棺材里的样子。
一下子所有的真情实感全都涌上心头,祝玫也跟着落泪不止。
谢衡冷静地站在祝玫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