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李凤娇,随着寒光一暗,她的宝剑业已收回了剑鞘内,依然退回了她原先位置。
正待飞身扑下的另外两个老道人一看,急忙刹住了身势,瞪大两眼注视着李凤娇,顿时愣了。
李凤娇却望着准备扑下厅阶发愣的两个老道人,淡然道:“方才姑娘我说过,喊我一声贱婢的,我斩他一剑,喊我十声贱婢的我斩他十剑,方才的“虚灵子”喊了我的一声,所以我仅斩他一剑,削断了他一双腿腕。”
刚刚由内宅奔出来的两个老道人,—听李凤娇呼出了他们三师弟的道号,不由惊得脱口惊啊!瞪着—双震惊小眼睛,直盯在李凤娇的狐媚娇靥上。
痰高老道人急定心神,回头望着年岁最长的老道人,颤声道:“启禀师兄,她似乎认得咱们掌门师尊!”
年岁最长的老道人听得“噢”了一声,不由惊异地问:“女侠既然与家师相识,想必都是自己人,何以出手便重伤了贫道的三师弟?”
李凤娇淡然一笑道:“我不是什么女侠,你也用不着向我奉承,我也不认识你们的师父‘穹青’是几个眼睛几个鼻子,但我却认得你们五人是名声不太好的‘崆峒五子’。”
除了卷卧在数丈外,双手紧握着两只脚腕的“虚灵子”在那里忍痛呻吟外,其余四名老道人,俱都瞪目喝道:“既然你明知贫道等人的来历底细,你尚胆敢与本派为敌,你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
李凤娇立即淡然道:“你们‘崆峒五子’算是什么东西,在姑娘我的眼睛里只不过是五个为非作歹的鼠辈。
莫说是你们五人,就是你们的师父‘穹青’老牛鼻子喊我一声贱婢,我照样削掉他两腿!”
年岁最长的老道人,听得又惊又怒,只气得浑身直抖,不由得的翻腕撇出了背后宝剑,切齿恨声道:“好个无知狂妄贱婢,今天不给你一些教洲,当场要你血溅此地,你永远不知‘崆峒五子’的厉害!”
李凤娇淡淡一笑道:“现在应该称为‘崆峒四子’了,因为虚灵子”已经派不上用场了!
年岁最长的老道人切齿恨声道:“对付你这狂妄贱婢,还用不着贫道四人同时布阵,仅贫道一人,足可取你小命!”
说话之间,神色凄厉,咬牙切齿的由厅上走下来。
早已吓得面色如土的—群庄丁和武师,以及中年道人等人,—见年岁最长的老道人横剑走下厅来,紧张的急忙向左右分开。
年岁最长的老道人,—到阶下,立即望着李凤娇,瞪目厉叱道:“贱婢还不出剑,难道要引颈就死吗?”
李凤娇冷冷一笑道:“姑娘我正值双十年华,天天憧憬着未来的美好日子,我怎会就这样的死……”
年岁最长的老道人立即瞪日厉吼道:“那你为伺还不出剑?”
李风娇淡然道:“因为姑娘我自下山以来,宝剑出鞘,从不留一个活口,即使是婴儿也不例外。”
年岁最长的道人—听,不由怒极一笑道:“一派唬人狂言,你方才不是曾经出剑,为何只削掉了‘久灵’的两只脚腕?”
李凤娇淡淡的说道:“那是因为受了我一位要好姐妹的劝告,不得不顺着她的心意而暂时破戒。
再者,此地是铁牛土生土长的故乡,他也不叫我随便杀人,唯恐伤了小儿时的玩伴好友……”,话未说完,已经退向—边的庄丁武师等人,纷纷脱口惶声道:“铁牛,我是张三婶的儿子,铁牛哥,我是黑疤九的孙子……”
你呼他叫的,顿时乱成一片。
铁牛手提重剑,转首循声一看,果见里面有不少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儿时玩伴,心中即难过,又为难。
毛凤娃却宝剑一挥,剔眉怒斥道:“既是铁牛哥的好友,統统站到东厢房里去!”
所有的庄丁和武师—听,纷纷向东廂房前奔去。
其中两个身穿黄色劲衣的中年人,想必是陈家武功最高的两个武师,他们两个非但没有奔向东厢房去,反而大声喝道:“你们如此贪生怕死,也不怕三少爷事后将你们绑起来送往官府吗?”
毛凤娃立即怒声道:“姓陈的小子自己都保不住他的狗命了,哪里还管得了你们?”
话未说完,李凤娇已沉声道:“毛娃,这两位忠心耿耿的大武师,既然拿了陈三少的银子,忠于他的主子,那就让他们死得其所,流方千古好了!”
了字出口,右手纤指—弹,只见两道金光,有如电光一闪而过,业已到了两个黄衣武师的喉问。
两个黄衣武师,同时一声惨叫,仰面后倒,咚的一声栽倒在 厅阶前,两眼蹬了—蹬,顿时双双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