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老妇人,铁牛先是一愣,接着呼了声“杜大娘”,折身迎了过去。
李凤娇和毛凤娃见这位老妇人,白净面皮,肤色红润,和她身上穿的半旧布衣非常不相衬。
因为,要照她的面色和光亮的发型来看,应属富贵人家的人。
就在两人跟着前进,前面的铁牛已惊异地问:“杜大娘,你不是在陈家内宅帮佣吗?现在为啥在小铺里?”
被称为杜大娘的老妇人立即黯然一叹道:“自从金凤姑娘上吊后,我也辞掉了陈家的差事回来了!”
铁牛听得心中一阵绞痛,不由双目湿润,同时悲切地差别道:“金凤在陈家可是受了不少的苦?”
杜大娘急忙摇头道:“那倒没有……”
铁牛插口道:“我不信”
杜大娘苦笑了笑道:“三少爷待她那么好,又有丫头和老妈子侍候着她,怎么会让她吃苦呢?”
铁牛恨声道:“那一定是陈三那小子暗中虐待她,所以才寻死上吊!”
杜大娘却鬼祟的看了一眼街上和身后,才压低声音神秘地说:“铁牛,我告诉你,金凤是听到你娘去世的消息,又想到你在大牢里受苦,才上吊自尽的……”
铁牛心中再度一阵剧烈绞痛,不由怒吼道:“不要说!我这就去找陈三那小子报仇去……”
说罢转身,举步就待离去。
但是,杜大娘却煌急地连声低呼道:“铁牛站住!铁牛站住!”
铁牛闻声止步,仅回过头来,并未再走回去。
杜大娘先看了一眼李凤娇和毛凤娃:急急劝慰道:“铁牛你已有了这么两位美丽大方的武林女侠,你何必……”
话未说完,铁牛已怒吼道:“你不要再说!
杜大娘并没有被铁中的怒吼吓唬住,反而摇头一叹说道:“难怪金凤临死的时候还对我说……”
铁牛听得目光一亮,不由怒声急问:“她怎么说?”
杜大娘黯然继续道:“她说你倔强任性,脾气暴躁,你前去陈家报仇,一定会把小命给丢了!”
铁牛再度愤怒的吼道:“你胡说,金凤从来不数落俺的不是的。”
说罢转身,大步走去。
杜大娘一见,大吃一惊;面色大变,急得脱口惶呼道:“铁牛!铁牛!”
杜大娘见铁牛不理,顿时吓得浑身顫抖,只得望着正待转身。
走去的李凤娇和毛凤娃,焦急的低声道:“注意前面街口有埋伏。
俺说了这句话虽知老命可能不保,但总算付得起他死去的娘了!”
把话说完,热泪已夺眶而出,双手掩面,转身奔进屋内深处。
久经阵仗的李凤娇,一听“前面有埋伏”,立即望着大步走去的铁牛,传音急呼道:
“小心前面街口。”
铁牛虽然听到了,却没有停止,继续向前走去,但他炯炯如电的目光,却直盯着四个街角的店门和窗户。
李凤娇和毛凤娃深怕铁牛有失,急步跟了上去。
由于两个人阅历铰丰富,断定危机应庄屋顶上,是以,两人分别跟在铁中的左右,直盯着十字街口的房面上。
也就在李凤娇和毛凤娃抬头看向东南角和东北角房面上的同时,蓦见东南角的房面上悄悄的升起半个人头,并露出一只眼睛。
李凤娇脱口急呼道:“注意房上有人。”
如此一吆喝,伏在房面上的那人,索性站直了上身,挥臂大喝道:“起立!发箭!”
大喝声中,东南角和东北角的房画上。一阵长弓碰触瓦面的声响,同时站起近三十名身穿黄布劲衣的庄丁和武帅,纷纷举弓搭箭,箭尖一致指向西街上。
但是,方才发号施令的黄衣中年人,却又高声疾呼道:“停!停停!”
而这时的铁牛和李凤娇、毛凤娃,却在房面上露出半个人头时,业已飞身纵进了通向南街的—条小巷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