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赶着骡车心里第一次觉的,他该听听别人的意见,做些改变。
&esp;&esp;今天岳父来家里,跟他们借钱时。
&esp;&esp;因为刚给祥子买了书,手上根本没钱了。
&esp;&esp;最后无奈的,只能跟他爹借钱,那时他心里的窘迫别提了。
&esp;&esp;作为女婿岳家有事时帮不上忙。
&esp;&esp;作为儿子他分到的家产最多,但岳家有事时,还要爹娘帮着。
&esp;&esp;作为哥哥没帮过弟弟们不说,还要被弟弟帮衬。
&esp;&esp;作为父亲连自己儿子的读书钱都赚不够。
&esp;&esp;作为夫君连一枚好些的簪子都送不起。
&esp;&esp;越想他活的越失败,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想改变自己…
&esp;&esp;下定决心后,打算晚上回去时,跟老三好好谈谈。
&esp;&esp;孙保财回屋,同钱七说了张家的事,钱七听后心里唏嘘,受了工伤给二十文,这也太过分了吧。
&esp;&esp;皱眉道:“现在邵明修不是县令吗,让张家告官可行吗。”
&esp;&esp;出了这么大的事,张家就没考虑过告官吗。
&esp;&esp;孙保财知道老婆的意思,牵过她的手说道:“可行是可行,张家应该是不想进衙门,这里的人遇事很少告官的,百姓对衙门有畏惧心态,有时候遇到昏庸的县令,那是谁钱多谁有背景为谁办事,老百姓怎么斗得过,有道是进了衙门不死也得脱成皮,由此可见衙门在百姓心里,是个什么样。”
&esp;&esp;也不是没有好官,只不过老百姓赌不起。
&esp;&esp;钱七听了心里升起一股深深的无奈,在这里活着,可比现代难多了。
&esp;&esp;看着孙保财道:“我觉的你还是跟大哥说说吧,现在的县令是好官,让张家去衙门去告,多得些赔偿也行吧,要不这些都压在张家的身上,那一家子可怎么过啊。”
&esp;&esp;张家要是个有家底的,就不会出来借钱了。
&esp;&esp;在这里百姓家里,如果有一个吃药的人,能拖垮一家人。
&esp;&esp;就像田妞家,要是没有田妞嫁给何二,真的很难翻身,还债都得还个十来年。
&esp;&esp;与其到最后无钱看病放弃,还不如一博呢。
&esp;&esp;在说,这事肯定不止张家出过,要是告赢了,也能让石场收敛些,最后受益的,还是那些去石场打短工的百姓们。
&esp;&esp;孙保财听了也点头赞同,决定等大哥回来时,跟他说说这事,怎么选择就看他们自己了。
&esp;&esp;看老婆情绪不高的样子,笑道:“走,今天我做饭,想吃啥跟老公说。”
&esp;&esp;钱七听了噗嗤笑了,看着孙保财笑道:“你做蛋炒饭最好吃,你是想说要做蛋炒饭吗。”
&esp;&esp;孙保财听了也笑了,只好无奈道:“好吧,今天我还是给你打下手吧,鸡蛋刚刚都给大哥拿去了,明天我去买了,在做蛋炒饭吧。”
&esp;&esp;两人又说了会话,才一起去厨房做饭。
&esp;&esp;孙宝金把骡车给三弟送回来,想到在张家看到的情形,心里这个堵的慌。
&esp;&esp;对着孙保财道:“三弟,大哥想跟你说会话。”
&esp;&esp;孙保财听了,把大哥请到堂屋,给他倒了杯茶才道:“怎么了,张家大哥的情形怎样。”
&esp;&esp;孙宝金把在张家看到的说了一遍,张大柱的腿就算三个月后治好了,也要烙下后遗症。
&esp;&esp;现在张家四处借钱,给大柱子治病,就是为了保住他的命。
&esp;&esp;让他欣慰的是,张家兄弟都在尽力去救大哥。
&esp;&esp;孙保财听后想了会皱眉道:“大哥你跟张家说说吧,现在的县令是个好官,让他们去告官吧,以现在的情形看来,张家大哥治病,还需要很多银子,这个不是他们能负担得起的,告官真的是他们的一条出路。”
&esp;&esp;说完简单的说了下,县令的情况,就是为了告诉他,县令是个可靠之人。
&esp;&esp;孙宝金想了下道:“明天我就去张家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