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什么?”
言北目光沉沉地追问道。
“但我,”余沐沐咬着嘴唇,侧过头去,硬着头皮回答,“暂时回应不了你。”
她现在心情太乱了,理不清他们两人的关系,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
就像一只埋进沙子里的鸵鸟,明知拒绝不了,可还是只想逃避,藏匿在自欺欺人的漩涡。
“能不能,让我冷静一下,”余沐沐深呼了口气,握了握拳,慌忙开口,嗓音也有些不稳,“我们最近…就先这样…”
话虽说得柔软。
可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就先这样…保持距离。
真的…真的不能再靠近了。
“什么意思?”言北完全没料到她会这么说,他朝她逼近了一步,视线很沉,“说清楚,什么叫‘就先这样’?”
“就是…字面意思。”
余沐沐硬着头皮回答他,姿态僵硬又抗拒,以往软糯的嗓音此时却格外坚定。
身后的门如同隔绝了两个空间,屋外的声音嘈杂一片,而屋内安静得只剩心跳。
昏暗闭塞的空间中,似乎连呼吸声都不自觉变慢变沉,却清晰了许多。
也叫人不由得窒息。
良久后,言北与她拉开了距离,眼眸垂下,音调很低,“余沐沐。”
他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
“那你告诉我,我们这些天算什么?”
他盯着她,竭力地揣测,想从她的眼神和表情中读出什么。
可眼前的余沐沐紧咬着嘴唇,目光落在侧方,神色僵硬,一个字也回答不出。
他读不懂。
言北看着这样的她,眼神忽地黯淡了一些,漆黑的眼底藏着说不出的情绪。
大概是不明所以消退后仅剩的落寞,和再难掩饰的失望。
他沉默了良久,终于放开了她。
“其实。”
言北低头自嘲地笑了笑,嗓音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