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北,你感觉朗枫有抑郁倾向吗?”
言北也在注视着朗枫一家的方向。
他沉默了半晌,没有回答。
余沐沐拉着言北又凑近了一点。
这个距离,刚好能够听见朗枫家的谈话。
……
“朗枫,最后几天上学了。你也别松懈练琴,多去去琴房。”
是一个浑厚有力的男声。
说话人面色威严,不苟言笑。
余沐沐对他有印象。
朗枫忌日照片中沉稳严肃的中年男人。
是朗枫的爸爸。
朗枫抬眼瞟了瞟他。
他斜斜笑了一下,一脸的玩世不恭:
“我没松懈,每天放学都练,不信你问她。”
说罢,他的眼神又轻晃向苏老师,略有深意地对着她微挑了下眉。
??
余沐沐疑惑地望向言北,小声嘀咕道:
“朗枫不是每天放学都和你在打球吗,什么时候去练琴了?”
余沐沐还没等到言北回答,她发现朗枫一家的气氛又变化了。
苏老师听到朗枫的话,神情变得有些古怪,她冷哼了一声开口道:
“朗枫啊,你是不是辛苦是不是认真,自己心里也清楚吧。”
朗枫听到这话忽地就低头笑了,笑了一会又抬眼看向她,上挑的眼尾写满了散漫:
“那当然是没您辛苦了。您是全家最辛苦的,不仅在家里辛苦,在外面更辛苦。”
“你…”
朗枫妈妈嘴角抽了一下,她狠狠瞪着朗枫,说不出话来。
“行了朗枫。我不管你练琴是不是辛苦,下个月的钢琴比赛,你必须得给我拿冠军。听见没有。”
爸爸的语气极其严厉,不容置疑。
“行——”
朗枫轻笑了一声,故意拖长了尾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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