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她指了指榻榻米,转身去拿医药箱。
李锁住解开衬衫扣子,月光从纸窗透进来,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石英信子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她的手顿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往日的从容。
"伤口不深。"她仔细查看着,声音轻柔。
李锁住能感觉到她呼吸的温度,还有指尖传来的微微颤抖。
酒精的刺激让他皱了皱眉,但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你很能忍。"她说,声音里带着一丝赞赏。
"习惯了。"他轻声回答。
石英信子的手停了一下,抬头看他。
月光下,他的侧脸显得格外深邃。
"在高丽的时候?"她试探着问。
李锁住笑了笑,没有回答。
石英信子也不再追问,专心处理着伤口。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绷带摩擦的细微声响。
"好了。"她收起医药箱,起身去倒酒。
李锁住看着她的背影,注意到她走路时那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自然。
威士忌的琥珀色在玻璃杯中荡漾,像她此刻复杂的心绪。
"谢谢。"他接过酒杯,指尖不经意地碰到她的手。
石英信子没有躲开,只是在他对面坐下。
"那些人,"他轻声问,"是冲着你来的?"
她摇摇头,"不知道。"
"你知道。"他直视她的眼睛。
石英信子沉默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
"有些事,"她最终开口,"知道得越少越好。"
李锁住没有追问,他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就像他自己一样。
"时间不早了。"她站起身,示意送客。
李锁住穿上衬衫,动作间牵动伤口,让他微微蹙眉。
石英信子看在眼里,却什么都没说。
送他到门口时,她突然开口:"明天。。。。。。"
"我会来。"他接过她的话。
石英信子点点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