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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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了酒店,陈茶不等程樘洗完澡就赶紧钻进被窝装睡。
过了会儿浴室里的水声渐渐停了,然后是门打开的声音。
陈茶一把把被子蒙到头上,装死装的很彻底。
看不见但是听得清,先是听见程樘走来走去收拾东西的声音,过了会儿身边的床垫猛然塌陷了一下。
陈茶紧张的吞了吞口水。
等了半天没有动静,陈茶悄悄掀开被子一角往外探头查看,恰好对上程樘似笑非笑的脸。
陈茶:“……”
这狗男人分明就是在守株待兔。
一气之下也顾不上心虚了,猛地掀开被子,气呼呼道:“程樘,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程樘:“……”
舌尖抵着上颚硬生生被她气笑了。
什么叫欲加之罪?
他磨着后槽牙问陈茶:“我有点好奇,你是怎么得出来的这个结论?”
陈茶一噎,随即委屈涌上心头,控诉他:“你在饭桌上就开始吓唬我!你说要收拾我!然后你现在还看我笑话!”
程樘好笑地在她头顶揉了一把,“吓唬你是因为你打响指。都孩他娘了能不能稳重些?哪有姑娘家动不动打响指的。”
“你看你还嫌弃我!”陈茶撅着嘴,眼睛瞬间含了泪。
程樘心登时软了,但这些控诉他再心软也不敢认,只能把人搂进怀里,低头吻去她的眼泪,宠溺中透着无奈道:“我一句重话都还没说,你这罪名一项项的全扣上来了。我都还没委屈呢!”
“你觉得跟我在一起委屈了?”陈茶质问。
程樘:“……”
这天完全没法聊。
默了会儿,程樘小心翼翼地问:“媳妇儿,你大姨妈来了?”
平时的陈茶真不会这么不讲理。
“没有!”陈茶反驳,随即瞪他:“你什么意思?说我不讲理?”
程樘捏了捏眉心,不敢说话了。
“你不说话什么意思?默认吗?”
程樘:“……”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堵上这张会噎人的小。嘴。
女人有时候很难哄,有时候又很好哄。
等陈茶软成一团挂在程樘胳膊上的时候早忘了刚才为什么生气。
程樘指尖才贴近就探到一抹不正常的濡湿,皱着眉抽出手指。
指尖一抹殷红。
程樘:“……”
陈茶:“……”
红着脸从床头扯了纸胡乱地在程樘指尖擦了一把,起身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