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任景辉也不是第一次糟蹋她,不差这一次了。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反而是陈茶不甘心:“任景辉明明犯了不止一次,最后只落个未遂?”
秦毅点头:“所以说这就是法盲的危害。你们明明是受害者,可你们却选择忍气吞声不去报警,也不懂得验伤留证据来保护自己。法律是讲证据的,空口白牙定不了任何人的罪,哪怕你们说的是事实。”
“如果……”刘小凤咬了咬唇,小声问:“如果,有人证呢?”
陈茶豁然扭头看着她。
其他人还没想明白,但是秦毅是律师一下子就点出关键:“你是说他对你……进行犯罪行为的时候,还有第三个人在场?”
刘小凤闭上眼,面如死水,点了点头。
陈茶目光寒如冰,一口贝牙咬得咯咯响,声调更冷了几分:“真是个畜生!”
么舅跟李天佐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异口同声骂道:
“我弄死丫的!”
“把他弄死!”
舅甥两个人对视一眼,低骂一声,又重新坐了下来。
他们再愤怒又能怎么样呢?任景辉已经死了。
秦毅是律师,也是个局外人,相对冷静,继续问刘小凤:“这第三者是谁?是跟任景辉一起对你……还是只是旁观?”
这个太过残忍的假设,即使是个律师,秦毅也难问出口。
刘小凤低下头,身子开始抖,她双手捂着耳朵尖叫一声。
陈茶连忙起身抱住她,轻声安抚:“都过去了!不说了,你也不要想了。没事了,有我在。”
刘小凤反手抱住陈茶,趴在她肩膀上小声嚎叫痛苦。
就像走到绝路的野兽,无法发泄内心的悲愤,只能通过呐喊来宣泄。
说到底,刘小凤如今都是一个才二十几岁的女孩。这十年都无法想象她是怎么过来的。
么舅鼻子有些酸,起身往外走:“我出去抽根烟。”
李天佐也跟了出去。这样的话他一个男人听得都觉得心里喘不过来气。
秦毅也起身,嘱咐陈茶:“虽然有点强人所难,但,这事很重要。”
陈茶听懂了这是让她务必问出来,点了点头。
刘小凤哭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静下来,眼泪还流着,人却笑了:“茶茶,我以为这件事我会藏一辈子的。”
这是她内心深处最恶心的一件事,也是她放弃继续上学的真正原因。
任景辉在外面打牌输了很多钱,借了高利贷。人家打他威胁他要弄死他,任景辉就把刘小凤出卖了。
但是刘小凤既不是美女又不是处,放高利贷的也不是人贩子不愿意沾刘小凤这个麻烦。说只要钱不要人。
可是任景辉实在还不起钱,那帮人就给任景辉出了个馊主意,让他跟刘小凤录像,做成录像带出去卖。
那时候录像厅刚兴起,尤其是那种限制级录像带简直供不应求。
任景辉虽然不情愿自己出境,但是被逼无奈也只能答应。
任景辉让人提前藏在刘小凤屋子里的衣柜中,自己半夜登门。
刘小凤那时候已经习惯被他侵犯,直挺挺地躺着等他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