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服务员说,新打的耳洞不能一下就戴很重的耳环,会把耳洞拽大。
于是程樘做主买了两对银耳钉,一对金耳环。
回家的路上,陈茶撅着嘴哼哼唧唧,耳朵一直发烫不舒服。
程樘明显有些心疼和后悔了。他也没想到陈茶这么娇气,打个耳洞还这样。
回到家,他们先进了小卖部,刚进门,张晓萌一个劲儿的往里屋的方向努嘴。
陈茶纳闷:“怎么了?”
张晓萌小声道:“你二伯来了,在你们堂屋等着呢!”
陈茶本就因为打耳洞的事迁恼程樘,闻言瞪他一眼:“你们姓程的事,你自己解决。”
程樘摸摸鼻子,从小卖部西门出去绕回堂屋。
陈茶看着程樘走了才问张晓萌:“他来干什么?”
张晓萌摇头:“不知道。”
“就他自己来的?”张红艳不会脸皮厚到这地步吧?上次闹成那样还敢上门?
“领着个小青年,看年龄应该比你们家程樘大点。”
陈茶点了点头,估摸着应该是程鼓儿子程栋。
这爷俩来干什么?
好奇心作祟,陈茶暂时放了跟程樘的“耳洞恩怨”,穿过小卖部东门到了里屋,搬个马扎靠着里屋跟堂屋连接的门正大光明听墙脚。
张晓萌也跟着过来了,反正这会儿也没什么顾客,有人来也能看见。
两个人只听程鼓一顿花言巧语。
意思大概就是说张红艳性子直脾气急不会说话让程樘跟陈茶添堵了。
张晓萌支起耳朵听了会儿,无声问陈茶:“你二伯这是来求和的?这听着像是给你们道歉啊?”
陈茶也无声回她:“你见过给鸡拜年的黄鼠狼?”
张晓萌刚想问“那你这是抬高鸡呢?还是侮辱黄鼠狼?”,就听程鼓话语一转,“一笔写不出两个程字。你二伯娘再有什么不对也是你的长辈……”
总而言之,张红艳再有错,程樘跟陈茶作为晚辈也不该真跟他们翻脸。
不仅如此,程鼓还指责程樘一碗水端不平。说自己是程樘的二伯,李敏是程樘的姑姑,两个人都是一样的长辈,甚至真论起来程鼓跟程樘在血缘上更亲厚一些。程樘却经常去李敏家,给李敏过生日买那么贵的礼物。自己过生日程樘却从来没给他过过生日,更别提带什么礼物了。
张晓萌砸砸嘴,十分震惊:“这么不要脸的话也能说出来?”竟然主动让人家给自己过生日当面索要礼物?
陈茶没说话,讥讽地勾了下唇角。
要不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么?!
李敏都六十了程鼓才五十岁,说青壮年都不为过,过得哪门子生日?
程樘显然不耐烦听这些,直接质问程鼓:“二伯,你到底想说什么?”
堂屋里安静了一瞬,程鼓又开始东扯西拉。
说之前村里交电费的事,说谭新建结婚的事,说王山做买卖的事。
程樘再次打断程鼓,直白地问:“你想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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