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樘则相反,陈茶隔着被褥都觉得某处有些硌,紊乱地呼吸宣告自己有多危险。
她闭了闭眼,一咬牙,一只手探向他的腰带。
仅存的一丝理智让程樘一把抓住她的手。
陈茶脸上血色褪尽,瞬间又红透了,眼眶含了泪,又羞又怒:“你嫌弃我??我……我真还是干净的!”
程樘举起手做投降状,“别哭!不是嫌弃是你太小了,我……”
陈茶不服气地挺了挺胸膛,“我不小了!”
程樘下意识往她锁骨下瞄了眼,确实不小,他别过眼,“我是说年龄!”
陈茶:“……”
本就恼他,这会儿更是火上加油。她使劲往上拽了拽被子,拉到下巴处,“我也说的是年龄!流。氓!”
程樘:“……”
行吧,你说是就是。
程樘不再辩解,反正打嘴架他还没见陈茶输过。
他往炕沿边挪了挪,习惯性伸手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取了一根出来,看了眼陈茶犹豫了下,把烟别在耳后,轻叹一声:“陈茶,你说过我们是假结婚。你也说过是离家出走。我不该也不能趁人之危这时候欺负你!”
结婚那晚,在酒精和兴奋双重刺激下,他也有过冲动,不过被陈茶发烧搅了局。后来酒醒了庆幸他没真趁火打劫。
“那我要说是真结婚呢?”陈茶嘟着嘴,并不满意这个解释。
程樘默了会儿,低声道:“那也得等到你父母同意,我……”
陈茶掀开被子,猛地扑进他怀里,主动送上红。唇,手也不规矩地往下探,“程樘,我说过结婚是我自己的事,其他人说的不算!”
如今提倡自由恋爱,父母也不能决定她嫁给谁。
程樘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面对喜欢的姑娘投怀送抱,不一会儿意志力就一点点被诱到溃不成军,眼看就要擦枪走火,陈茶却又喊停。
她面若桃花眼如春水,急切道:“等等!等等!我想先洗个澡!”
程樘短促地呵了一声,惩罚似的抬手在她腮上拧了下,“晚了!”箭在弦上了她喊停?真当他是柳下惠呢?!他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
陈茶吃痛,皱眉喊疼,“没反悔,我真的想洗澡!”
先不说打来钱榆村因为没条件就没洗过澡,每次都只是拧了热毛病,掀起衣服胡乱地擦两把。
这两天她因为发烧要捂汗,更是一身黏腻。
这时候让她跟程樘坦诚相见,她真心受不了!
女人往往会在一些男人不在意的细节上十分固执。
程樘见她抵死不从,烦躁地扒拉了下头发,深吸一口气,咬着牙道:“我不碰你了,别折腾了,睡觉!”
陈茶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我就是想洗澡!”不想还好,想了就觉得浑身发痒一刻都不能忍。
程樘舌尖抵着后槽牙,指着陈茶恶狠狠道:“陈茶,等会我一定弄死你!”
嘴上说着最狠的话,人却老老实实下了炕伺候他刚娶回来的麻烦精。
陈茶娇气,发烧刚好程樘怕她再冻感冒了,烧旺了炉子不算,还把之前她们做被子用的新塑料布找出来,卷成筒状,一头系死悬在房梁上,一头散开罩在洗衣服用的大铁盆上充当临时简易保温浴室。
又把热水倒进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