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果然都是两面三刀的,对着一个女人说白月光,转眼就可以若无其事地去咬另外一个女人的唇。
不过反正她马上就要回门了,能过十几天的安生日子;若是顺利的话,越国女王还会接她去越国。
到时候天高水阔,赵渊喜欢谁,玩弄谁,又跟她有什么关系。
面前的男子见她心不在焉,惩罚似地加大了力道,“走神?”
玉栖嘶了一声,委屈地道,“陛……您放过臣妾吧,再咬就肿了,见不了人了。”
赵渊轻轻放开了她一些,高挑的身形却仍把她圈在有限的角落中。
他收起一身的轻浮气质,抚着她眼下饱满的双蚕,忽然别有深意地道,“人生无常,悲欢是常有的事。得学会看开,别把两只眼睛哭得跟桃子似地回来,懂么?”
玉栖不明所以。
乍一听这话,还以为他彻要底扔了她,怕她怨妇似地纠缠,才特意说的。
她点点头,“臣妾能服侍您这些日子已是万幸,您要做什么臣妾都会看开的。”
赵渊浓叹一声。他眸中有悲意流出,似含了一层雾,叫人看不清。
当下赵渊把她从角落里拉出来,送到马车上,最后轻吻了一下她,纯属是告别。
他淡淡说,“若是实在扛不住,就派人来告诉朕,朕会去看你。有什么困难,也要跟朕说。”
玉栖混茫茫地更摸不着头脑。
愣神间,赵渊已召了玉巍过来,叫玉巍送她出宫去。
马车嘎吱嘎吱地发出动静,玉栖掀开帘幕回头去望赵渊,叫他仍然站在原地,对上她的视线,微微点了下头。
玉栖心中忽然添了一层忧。
她问道,“二哥哥,府里出什么事了吗?”
玉巍也茫然摇摇头。
玉栖顿了顿,倏而急切地问道,“阿娘呢?我阿娘的病怎么样了?”
玉巍道,“近几日我没回家,也不晓得。不过听母亲说……夏小娘她仿佛总是发烧,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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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夏小娘不好了。
玉栖回来时,夏小娘烧得正厉害,华太医、姜太医还有从峨眉山上请来的耆老清风先生都在,这三位是当世医术最高明的三人,昼夜不歇,轮流为夏小娘施针救治,却仍不能将夏小娘的高烧退下来。
房间中弥漫着股珍稀的药香味,好多名贵的药材都被化成了水,这几日夏小娘就是靠着这些药材续命。
这噩耗来得太急,玉栖呼吸都快停止了。
芦月和她抱了一抱,“姑娘,您可回来了?!”
玉栖急泪直涌,“不是有生烟玉吗?为什么阿娘还会这样,为什么?”
芦月哭道,“华太医说,姨娘中毒太深,生烟玉已经救、救不回来了!”
玉栖眼前一黑,只如千钧巨石狠狠砸在胸口,郁气攻心,直直呕出一口血来。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