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当真不公平。
当然这话不能出口,孙嬷嬷是太后的人,避子汤也是太后的主意,她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诋毁太后。
“陛下,”玉栖瑟瑟,委屈地说,“陛下,臣妾现在腹中有点疼,能不能……”
赵渊冷剐了她一眼,没理会。玉栖以为他要做些什么,可半晌他也只是抱着她,并无其他过多的动作。
他凉渗渗的音色落在她耳畔,“好好待着,你以为朕要作甚?”
玉栖痛心疾首地闭眼。
赵渊鸦羽的长睫低低闭上,平缓匀净地呼吸着,好像真是来睡回笼觉了。
玉栖的睡意早被他驱散,卧在他怀里,枕不到枕头,却也不敢枕实颈下他的手臂,委实躺着比坐着还累。
想下榻去,也是不能的,她的两只手腕还被他一只手牢牢铐着。
玉栖试着也假寐,可午后的暖而不晒的阳光却一直透过帘幕滋扰着她。
正当她以为赵渊睡着了时,他却忽然翻了个身,微热的手覆上了她的小腹。
“你娘的寒疾,也传了给你?”
玉栖听他这么猝然一问,不知何意,“陛下,您也睡不着吗?”
他皱眉,“回话。”
玉栖被唬了一下,小声说,“只是一点小小的毛病,不打紧。”
“小毛病,”赵渊不以为然地低语了一句,忽然又转了个话锋,“那避子汤,你以后别再饮了。”
玉栖微有讶然,“可是太后娘娘说皇后未进宫,臣妾还不能……”
赵渊幽幽,“不听朕的旨意?”
玉栖只得瘪下气来。
“臣妾遵命。”
她偷偷去瞄他,见赵渊抿抿唇,好像是要解释解释为什么不让她喝避子汤。可等了良久,他却没有说话。
他只把她揽在怀中当卧具,口吻似在开玩笑,“乖乖的,你阿娘的生烟玉,朕便不会收回。”
玉栖本自低颓,闻言蓦地一凛。
生烟玉,他已经送给她娘亲了么?
他没有食言。
“臣妾多谢陛下!”
赵渊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他瞧见她眼中显露的淳真喜色,真是比赐她什么珍宝还高兴万倍。
他不禁也被她的笑也感染了,凭心而论,她确实很解忧,当初把她拦在自己身边,着实没有错的。
说来赐玉这件事情,经历了一番不小的风波。
本来太后看中了那块奇玉,要打造了成一双玉镯给徐家女做定亲信物。他本不在意,闻玉栖这般心碎地求他救母,便没能坐视不理,中途从内务府撤了那块玉送去了玉府,又另配了三位太医、仆人,一块发去了玉府。
好在夏小娘还能救得回来。
本因为此事开罪了太后,他准备这两天去请罪来着。
可又发生了避子汤这档子事。
竟有人在他眼皮底下,动他的人。
赵渊吸了一口气,把玉栖按在了他怀中,轻柔地吻了吻她颊边的红痕。
他好不容易娶来的姑娘,他都没舍得动她一根毫毛,却被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碰伤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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