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现在没权利说什么,甚至连和她说——你别那样,我有点难过的立场都没有。
没有了电话的声音,房间里再次安静的可怕。屋子里黑的已经完全不能凭借月光照亮,江琎琛起身沉默的将房间里的等打开。
灯打开的瞬间,明亮的白炽灯光一下子扫射了下来,刺的程楚潇的眼睛睁不开。
她下意识的侧身,等差不多的缓过来的时候睁开眼睛,却发现有一只大手挡了过来。
她的嘴角带着无奈的苦笑,他们总是这样的错过,她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程楚潇精准的躲开了那只手,垂着眼睛不再看他。像是刚刚怨气的爆发只是那一瞬间的发泄,现在又把自己包裹了起来,表面上风平浪静。
江琎琛站在床边一步的距离看着她,这一刻深刻的明白了什么叫作茧自缚。
当年他也是这般的无孔不入,无论她多么的声嘶力竭,怎样的苦苦哀求,他都不给于任何的反应。
原来冷暴力是让人这么难受的啊。
过了会儿江琎琛才尝试着开口,哑声说道:“明天上午有个紧急的事要回公司一趟,中午回来。”
说完程楚潇奇怪的看着他,那表情似乎在说——管我什么事?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到程楚潇用着稍微温和的话语说着,“你可以不同来的,有事就去忙好了。”
“潇潇,你别这样。”江琎琛哑声说道,如果仔细听,声音间似乎带着恳求。
她看着他,过了几秒后轻声问,“可是阿琎,你想让我怎么样呢?”
声音是突然的无力和疲惫,他们两个就像是在大海中挣扎的人,无论怎么极力向前游都无法靠岸,亦不会有人来营救,最后只能双双沉入海中,溺水而亡。
沉默,死寂,无望等种种负面环境一下子充斥了整个房间,好在没有多久江琎琛的手机适时的响起,让他们两个人都得以缓息。
江琎琛看了看是外卖电话,他边接着电话边往外走。程楚潇就这样一直目送着他,直到门将她的视线挡住,她都还保持着这个姿势。
不到一分钟人就又走了回来,同时手里还提着一大袋子的外卖。
不知道为什么,向来不喜欢铺张浪费的江琎琛在这两次的外卖中,竟然沾染了他们资本主义的不良习惯。
近墨者太久了,最后终是染了一身的黑。
下午的那一袋子吃的没吃几口就被扔到了垃圾箱里,这次她略略的数了数大概也有六七样吧。
唉……她轻声的叹了口气,真的感到有些累。
正在捯饬那些饭菜盒子的江琎琛手顿了下,他没有抬头但是声音有些发紧,低声问道:“怎么了?”
程楚潇这才明白要来那声叹息竟然被她化成了实质吐了出来。
她轻轻的摇了摇头,淡淡的说:“没事。”
江琎琛的嘴抿成了一条直线,沉声说道:“那先吃东西吧。”
她看着桌子上的七七八八,隐约记得都是以前和江琎琛说过的自己爱吃的东西,当年觉得她总在他面前说他就会记得,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可是她没想到,要是没真的入耳听了进去,料她说个百八十年人也不会记得。
一顿饭吃的食不知味,囫囵的吃完。其实躺了半天,刚刚起来的时候觉得饿,到了现在竟然什么也吃不进去。
也不知道是饿过劲了,还是那些点滴葡萄糖给她输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