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锦秀——耿绿琴微微眯了眼,她早就打算好了的,跑路的时候是一定要带着跑的,儿子留下按照历史记载这已经没啥可争议的了,这个女儿没上玉碟,加上性别原因,带跑也就跑了。
不过,耿同学想到某四这丫向来重女轻男的脾性,嘴角就忍不住微抽,这个时候她是多么地希望某四具备中华封建社会男人们的普通劣根性重男轻女哇,这样她的小锦秀去留问题就不是问题了,也不至于现在她在女儿教育问题上这么防某四这不厚道的家伙。
甭想拿温水把她女儿当青蛙给煮了,门儿都没有!
“今天怎么没看到锦绣?”
“王爷领着小格格出门了。”
“什么?”耿绿琴惊悚了,某四上早朝领锦秀干什么?
春喜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主子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耿同学莫名其妙。
“王爷奉旨祭陵去了。”
“祭陵?”
“嗯。”
耿绿琴觉得自己宅得太消息闭塞了,不由感慨万千,“春喜啊,你怎么也不提前跟主子我说一声呢?”
“主子不是向来对这些事不感兴趣的吗?”
“我是不感兴趣,可是这次不是某四把我女儿给带走了吗?”耿同学十分憋屈。
春喜低头掩唇偷笑,想到早晨王爷领小格格走的时候特意嘱咐不必惊扰主子,更要求主子如果不问就不必回答时笑容就更大了,有时候光看着王爷跟他们主子这么有来有往的过招,他们这些伺候的人就忍不住觉得很乐。
“主子,小格格跟着王爷不会有事的。”小孟子十分客观的说,试图安抚主子。
耿绿琴叹气,无限惆怅地看着远方,幽幽地说:“就怕有人心存不良啊。”
无论人惆怅也好,欢喜也好,时间总是在无情地向前推移着。
四月的时候,康熙仍旧照例动身幸塞。
而耿同学好死不死再次榜上有名,当然了,她这次说啥也没忘了把女儿带上,杜绝一切某四可能扭曲女儿心态的机会。
总之一句话:远离某四,保持女儿的亲民度。
俗话说:物以稀为贵!
塞上草原的风光,避暑山庄的美景确实不错,可再不错架不住老看,更何况还是跟着那样一帮人一起来看。
所以,耿绿琴的现如今的心情那实在很复杂。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康熙的身子明显是呈下坡状态的,这让耿同学心里有些伤感,现在是康熙六十年,明年也就到了老康的大限之年了。看着这位像父亲一样的帝王,耿同学心情很纠结。
看着女儿小小的身影骑在马上颇有几分英姿飒爽的样子,耿绿琴嘴边不禁勾起了一抹慈爱的笑,有时候她都羡慕锦秀,也许只有她这个年龄才是无忧无虑的。
春喜在一旁说道:“主子,小格格很厉害啊。”
“厉害了好,长大后才不会受人欺负。”耿绿琴淡然地笑说。
“谁敢欺负咱家小格格啊。”
“春喜,这个世上有太多的难以预料,所以做事有万全的准备才不会让自己吃亏。”耿绿琴带了几许感慨几许语重心肠地说,如果她早知道有一天会穿到三百年前来,说啥也要恶补一下清朝历史,或者准备一些生活必备品。
只可惜,有钱难买早知道!
“主子——”春喜被主子无意中流露的凝重与伤感吓到。
耿绿琴蓦地一笑,其他情绪统统消失不见,只余一抹淡淡的常见的笑,转头看她,“怎么了?”
春喜突然之间什么也说不出,一直以来主子这种情绪总是会在无意中流露,最初的最初她以为是眼花,后来她明白那是因为主子心里也有无法倾诉的苦楚。主子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时常还喜欢抽风,可是,她知道只有在民间时主子才是真正快乐的。
王爷对主子好,皇上也宠着主子,并且主子自己处事也颇八面玲珑,可是,春喜知道主子不喜欢与皇城有关的一切,非但不喜欢,甚至可以说是厌恶的。
有时候,春喜看着王爷对主子露出的失落觉得挺不值,可大多时候春喜却更心疼主子,她的主子从来就不在乎富贵荣华与权势名利,府里其他主子为之汲汲营营的东西她主子是不屑一顾的,从来主子要的就只有大墙外的那一片天空。
“主子,您今天真漂亮。”春喜心头转念间,嘴上说了这么一句。
耿绿琴笑着戳她一指头,“哎呀,咱家春喜越来越会拍马屁了。”
春喜亦笑说:“那是因为主子您调教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