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可别这么说,爷我可是真心。”
小翠的下巴已经快掉到地上,她一直以为这位比自己只大了两岁的姑娘是个很文气很有才气的大家小姐,眼前的这一幕却生生地破坏了她在自己心目中那高洁婉约的形象。
“行了,爷,瞧在您这么投奴家的心思的份上,奴家也不多要您,二百两银子人您领走。”
“哎呀,瞧妈妈您这肚量,哪能让妈妈您吃亏呢,这三百两,多的权当请您吃茶了。”
“爷您真会办事啊。”老鸨笑着将银票收进袖中。
“是呀是呀。”
耿同学同样笑着将小翠的那张卖身契看完然后付之一炬,然后朝人老鸨飞了一个特不正经的眼色,“妈妈,要不,今晚您陪我得了。”
老鸨被调戏得花枝乱颤,“得了吧,爷,您今天买了这小丫头,还不得乐呵乐呵,改天您过来奴家再好好招待招待您。”
“有妈妈这句话,那爷可常来。”
“一言为定。”
“一定一定。”
图蒙海已然石化。
小翠正在风化。
老鸨在骚化。
耿同学在继续进化。
调戏完老鸨,又在楼里吃饱喝足参观了一下,耿绿琴志得意满地打道回府,临出门时还朝大庭里的老鸨飞了个眼,“妈妈,爷明儿可还来。”
图蒙海正迈过门槛的身子顿时明显僵化了一下。
小翠已经没办法做出反应。
三个人走在一派繁华的秦淮河畔,小夜风习习地吹着,岸边的垂柳风中摇曳就像多情的商女婆娑起舞甚是迷离。
耿绿琴在迷人的岸边停下,眼望着眼前被灯光映射得点点光晕的河面,轻轻地开了口,“小翠,我虽然救了你,可是我不能留你。图蒙海给她些银子,让她自去了吧。”
“是。”图蒙海从身上摸出两锭元宝递给怔住的小翠。
“小姐——”
虽然有些不忍,可是耿绿琴还是狠下心肠,“小翠,有些话我不能跟你细说,但我的身份不能留你。”留你也许便是害了你,美貌在那样的地方有时候其实就是场灾难,多少倾国容颜凋零在了红墙碧瓦之内啊。
“姑娘,拿着吧,主子是为你好。”图蒙海将元宝塞给小翠。
“小翠不会惹事的。”她一个孤身女子在这吃人的世道上根本寸步难行,小翠崇拜又羡慕地看着耿绿琴的背影,同样身为女子,当年的她却是那样的恣意从容。
本来小翠当年也曾少女怀春对着男装的耿绿琴心生爱慕,结果被自家老娘拉进屋里做了一番思想教育工作,主题思想就是那位公子其实是个女的,但为了她的人生安全,虽然她跟她爹发现了这个事实,但一直还是称呼她公子。
所以,小翠当年在耿绿琴离开之后很是情绪低落了一阵,然后所有的情伤都在后来的颠沛流离中烟消云散了。
“小翠啊,你太单纯了,这世上想惹事的人又有多少呢,偏偏人不惹事,事也会惹上身啊。”耿绿琴语气难得地戚然。
想当初,她是多么地希望能够落选回家,结果好死不死撞上了大运,赶上老康不务正业跑去参观选秀,愣在第一拨的时候插了一杠子,让她饮恨至今,否则当年说啥她也能在太监们徇私舞弊的作风下落选的啊。
再后来,她就想老实地宅在某四的后院里按月领自己的那份儿例钱,结果贤惠过度的四福晋偏偏上竿子让某四替她开苞,结果搞成现在这样。
她的人生已经不是杯具而是餐具了……
TNND,耿绿琴越想越火大,她混的太悲摧了!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