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被气得抓狂的耿童鞋病了,病了就不用去伺候了,所以她非病不可。
生病这事瞒得过旁人,可瞒不过太医啊,耿绿琴没想到自己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妾生病,竟然还劳得太医亲自登门诊脉了,有病吓都吓好了,更何况本来就没病。
虽然记得李卫当官里有拿土豆造假的情形,可是关键太医已经进院了,想造假也没时间去找土豆了啊。
没办法了,只好顶着雷硬撑了。
老太医诊完了脉,带着一脸困惑地走了。
他是得困惑,被人叫来看病症,结果病人没病,搁谁谁不困惑啊。
耿绿琴对老太医十分的理解,但是却也知道自己的麻烦大了,不得已,只好自虐一把了。
把春喜赶出屋外,解了衣扣,拿扇子一个劲儿地扇风,如今的时令,这样不感冒那才奇怪。
所以,不到天晚,老太医就又过来了,这次耿童鞋那是真病了,风寒!
“阿欠——”
果然自虐不是人人都受得了的,有句俗话怎么说来着:有啥别有病,没啥别没钱!
经此一事,耿绿琴深深地明白了一个道理,病,不能随便装,尤其是在这医疗条件明显落后的时代,那摆明就是跟自己过不去啊。
生病已经是很让人郁闷的事了,但是某四晚饭后顺道过来落井下石了一下,这才华丽丽的离开。
其实,四四同志也没说啥,就是过来看望耿同学的时候,特轻描淡写地说了句,“真把自己弄病了啊。”
耿绿琴对着床顶发誓,等她病好了,一定要扎个小人诅咒某四。
风寒就是感冒,其实多喝姜汤水,捂捂汗,多睡觉,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也所以,耿绿琴在接下来的几天基本就处于一种迷迷登登的状态,可以说跟床培养了极其深厚的革命情谊。
时间迈入十二月的时候,耿绿琴终于再次生龙活虎了起来,把春喜这丫头乐坏了。
而导致耿绿琴自虐出这一场大病的某贝勒,仿佛忘记了这个小院里的某人,打那次落井下石之后便再没出现过。
这让耿绿琴几乎感动地捏尊菩萨拜谢大恩。
这一进腊月,那离年关可就不远了,耿绿琴心血来潮就在绣棚子上扎上几针以示勤奋,通常她比较喜欢坐在一边一脸艳羡地看着春喜飞针走线绣手帕绣荷苞……然后趁火打劫到自己手里。
聪明人都是为笨人服务的,手巧的人那就是为了她这样的心不灵手不巧的人服务的。
耿绿琴那打劫打的是一点儿都不心虚。
而春喜这个被打劫的也是心甘情愿,这两人就是清朝版的周瑜与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合拍!
这天越来越冷,单靠屋子里的那只小火盆根本起不了多大的用处。
耿绿琴让春喜扎了键子,主仆两个没事就在院子里比赛踢键子,而耿童鞋的运动细胞逐渐崭露头角。
在另一个时空,李小如在未成为一名资深宅女之前,用李家妈妈的话说“那就是只猴子”,打小的皮孩子,上山下河可劲儿的折腾过。
小学初中高中甚至大学那都没少跟男同学干架,否则也不至于为了打架的时候不被人揍的太难看而报了一个又一个的武术训练班,啥跆拳道柔道的,虽不精通,但多少也涉猎。
所以,她差点儿把未来的雍正爷踹下床那是有原因的,现在这个身体虽然运动细胞差一点儿,但是李小如本人那摔角上的技巧还是掌握的很好滴!
踢键子,曾经是耿绿琴最爱的一项运动之一,虽多时不练,但要拣起来却不难。
胤禛走进院子的时候,耿童鞋踢键子正踢的欢畅,一只鸡毛扎成的键子忽上忽下的围着她打转,旁边的小丫头春喜眼睛直盯着键子,帮着自己的主子数着数。
“153、1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