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所向披靡。
说罢,薛妖腾出一只手掐住赵玉珠下巴,迫使她松开咬他手背的牙齿,将她桎梏在自己怀里抬头,望向她哥哥。
赵玉珠这一刻胸中的怒火几乎要爆炸,只见潘铁牛果真又如上一世般,举刀砍向了哥哥脖子……
不想,赵靖身手敏捷,一把拽过鞑靼三王子,说时迟那时快,潘铁牛锐利的刀锋生生削断了鞑靼三王子的头颅,咕噜噜滚在草地上。
此时的潘铁牛,在毒药粉的刺激下,已陷入疯魔情绪——
脑子里一遍遍重复“赵靖”抱着“傅绿樱”,在树干上疯狂恩爱的画面,耳里一遍遍响起“傅绿樱承受不住时的低低吟唱”,断断续续,如破碎之音。
这让戴了绿帽的潘铁牛发了疯,力大无穷,冲着赵靖又砍下了第二刀。
好在赵靖身为镇国大将军府嫡长子,打小在父亲的严苛教导下,练就了一身过硬的武艺。
几番砍杀后,最终一脚踹飞了潘铁牛,厚重的刀脱手而去,“哐当”一声落在不远处的石块上。
随后,赵靖锦靴踏上潘铁牛胸口,让虎背熊腰的他躺在地上、起都起不来。
“赵靖,有种你就现在杀了我,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迟早弄死你!”潘铁牛在脑海里那些靡靡画面和声音的连续刺激下,激动得浑身颤抖,声音也随之打颤。
赵靖静静瞅着满脸狰狞、如野兽的潘铁牛,没说话。
随后,从怀里掏出一瓶药粉,手指捏了一点,弯腰撒进潘铁牛耳里。
赵靖边撒边道:“兄弟,你被人下毒了,心情激动、亢奋,不能自抑。这是解药,很快心绪会平静下来。”
果然,薛妖给的药很惯用,不到半刻钟,潘铁牛脑海里“男女贴在一块恩爱”的画面渐渐褪去,耳里颤抖的“低泣”声也随之消失。
这时,一身锦衣卫官袍的陈南,不知从哪突然冒了出来,朝地上渐渐恢复平静的潘铁牛道:“潘将军,本官知道你经历过什么,看到了怎样不堪入目的情景,可惜,那些都是旁人挑拨离间的手段,而非事实。”
说罢,陈南一把抓起地上的潘铁牛,让他坐直了身子,瞪大眼睛看。
潘铁牛渐渐的,还真瞪大了双眼,只见——
不远处的一株大树上,身材精壮的“赵靖”抱起娇艳的“傅绿樱”,又抵到了树干上,享受起了鱼水之欢。
“靖哥哥,我第一次把自己交付给你时,你承诺过,只要我与潘铁牛退亲,你就娶我的,今日我终于退亲成功了,你……不会食言吧?”傅绿樱气喘吁吁道。
男人声音沙哑:“不会,哥哥我等很久了……赢了这一仗就八抬大轿娶你……”
“靖哥哥,万一……潘铁牛胡搅蛮缠,不许呢?”
“他一个低贱的泥腿子算老几?退了亲,他可管不着。”男人沙哑的声音里,满是蔑视。
重温完这熟悉的一幕,潘铁牛张了张嘴,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陈南点醒道:“那一男一女是两个戏子,这是一场早已排练好了、针对你的春-宫戏,只要你乐意,可以随时看上无数遍。他们的目的,你现在应该一清二楚了,就是挑拨离间,让你和赵靖将军离心离德,让你在情绪疯魔中……杀了赵靖。”
潘铁牛闻言一怔。
随后,明白过来自己犯了个怎样严重的错误!
恨不得找个坟墓把自己给活埋了!
潘铁牛双眼雾气氤氲,一双手紧握膝盖、忐忑地直哆嗦,良久,鼓起勇气抬头,向险些命丧他手的赵靖道歉:“兄弟,我……我对不住你……是我被猪油蒙了心……”
赵靖话不多说,直接探出大掌,伸至潘铁牛面前。
潘铁牛先是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什么,伸出手握了上去——
两个好兄弟的手又团结一心,紧紧握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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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草丛里,赵玉珠遥遥望见哥哥和潘铁牛两只大掌紧紧握在了一起,诧异极了——
这一世,哥哥居然没怔住、被砍头,反倒奋力厮杀,反过来制服了潘铁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