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银月的事儿你得上心啊。别人不知,你还能不知吗?她可是……你实打实的嫡女啊,万不能辱没了身份去给人做妾啊。”
宁啸闻言蹙眉,一把松开朱柔小腰,正色道:“荣国公相不中她,与她出身无关,是她甘为下贱,一未出阁,二未定亲,就怀了小孩。这样的德行,如何堪当世子夫人?荣国公怎能看得上她?”
言下之意,只能作妾,全是宁银月咎由自取。
德行有亏所致。
与出身无关。
“夫君……”朱柔不敢置信地抬眸看宁啸,他这个当父亲的怎能说出这番话来?
宁啸又道:“若她规规矩矩像个大家闺秀,便是顶着‘养女’身份,我也能让她风风光光嫁进荣国公府当世子夫人。可她都干了些什么?荣国公府还愿意给她个贵妾名头,都是抬举了!”
依着他的性子,直接一碗落胎药下去,再送去佛寺修行方是上策。
男人这话直接将朱柔给震惊住了。
朱柔死死咬唇,看向男人的眸光瞬间冰凉起来,她恨他,恨他枉为人父!
似乎害怕宁啸再抛出什么凉薄之语,朱柔腰身一扭,背过身去大步离去,再不愿多看薄情男人一眼。
他不疼女儿,她疼!
他不为女儿的将来努力,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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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晌午,赵玉珠正百无聊赖,趴在后院水榭的栏杆上给红鲤鱼投喂饵料时,八卦的绿燕带来了一个新鲜出炉的爆炸性消息——
一大早,朱柔亲自带上媒婆去提亲了。
好说歹说,依旧被荣国公拒绝后,朱柔直接冷笑出声,国公爷可是嫌弃我们银月出身低微?
实话告诉你,宁银月可不是什么拖油瓶,乃是总督大人宁啸原配所生的嫡女!
就这样,在荣国公临时院落的大堂上,朱柔自曝身份——她可不是什么再嫁的寡妇,她是宁啸十六年前“诈死”的原配,宁银月也并非什么低贱出身,乃是原配嫡女!
此消息一出,瞬间成了甘州城家家户户唠嗑的谈资。
“为了抬高宁银月出身,好捞个正妻之位,就公开爆出当年辛密?”赵玉珠闻言,眨眨眼,实在佩服朱柔的没脑子。
可不是没脑子么?
辛密,之所以能成为辛密,就是因为见不得人啊。
当年见不得人的一幕,十六年后爆出,也还是见不得人啊!
如此一来,非但没法达到朱柔想要的效果,还顺带坑了宁啸,一个后院乌烟瘴气、乌七八糟的名头是躲不掉了,让整个总督府成了笑柄,让其他未嫁的女儿也全嫁不出去了,就连定下婚约的,男方也急急忙忙来退亲了。
荣国公一家子又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士,满脑子的封建礼教,最是看重面子活儿,这下好了,被朱柔这一通爆料,别说迎娶宁银月当世子夫人了,便是贵妾的名头,都开始掂量掂量了。
毕竟朱柔这个母亲如此不堪,行事也蠢,她孤身一人养大的女儿又能好到哪里去?
有其母必有其女,荣国公府哪敢要个搅-屎-棍进府啊?!:,,